说罢,从手里拿出了一份契约,大家正好奇,庄二湖就解释了一遍,大体意思就是自愿参与此次救族挽尊活动,这是为了祖先,为了后代,是一次英雄的行动,成则族谱单开一页。
此次活动必须得保密,绝对不能走漏风声,否则逐出族谱,永世不得改回本姓,且此人,是全村二百来人的仇人,无论他还是他的后人,将被永世不得追杀,灭门之仇,不得安宁!
这话一出,大家都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严重性,众人心里莫名多了很多个包袱,那些心里还有退缩,还有其他想法的人,更加害怕了,几个老人正在观察,他们老了,死不怕,就怕后辈断根了。
“现下,有想退出的人,赶紧说,这是血契,将上告天,下知地,祖之幼承,永世留存,一旦签订,不可毁约!”
“会死吗?”胆小的问。
“不知,不过死不足惜,若是不走,必死无疑,走了还有一线生机。死,也是为了媳妇,为了家辈,为了自己,为了后代的死,有血性的男儿怎可惧怕死?”
“不怕,不怕!”
“打死狗官!”
“村长,家里亲戚朋友怎么办?俺们要独自去讨命吗?”
有情有义的男子,说到后头都哽咽了,有同样想法的人,眼睛里面也带了焦急,还有最后的希望。
“你有亲,你有戚,谁没有呢?谁还没有呢?”几个老头子,一脸颓废的跌坐在板凳上。
“吧吧吧……大家若是没有其他想问的,就过来签下契约,咱们一起向老君山的方向拜一拜!”
小刀一划拉,新鲜出炉的血契就出来了,大家在一起跪拜老君山,这契约就达成了。
契约一成,村长放心了不少,这才选定几个稳妥的人,去里屋把具体计划一说,再招呼其他人说其他的事儿。
粘宗带祖的,还带了血契,还面临着被人追杀的危险,男人的嘴壳子闭的紧紧的,况且此次来的大多是老实憨厚的汉子,像张家,牛家那样的混混家,那是根本没来,大家多少都有点成算,趋利避害,是人的本能。
所以,村长除了个别几个嘴壳子不稳妥的,今儿歇在了他家,其他的都归家去了。
这般计划,孟福禄自然是不能详细说给自家人听的,可从他闪躲的只言片语中,桃花已然猜到了大概,很好猜,她们村能拿事儿的就那么几个。
很简单,过几日,两府办事,她二叔和府里采办人套了交情,她庄二叔原是府上宾客的半个书童,给判官递了钱财,买了多份,而她崔叔发动市集里的人脉,找到了几个府里的狗洞,然后庄二叔与他的同窗交流一下,在衙门行方便……总之就是,他们要在吃的喝的里面下药,给他们撩倒了,然后偷印章,盖大印!
此事绝非易事,印章必然不能带走,否则,他们连城门口都出不去!只能在张府完成,这事儿,挺大的,除非有一件比丢了印章还要严重的事儿!!!大的事情,把这件微不足道的小事,掩盖起来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