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
裴衍之看着金花婆婆递过来的那个纸条的内容越看越心惊。
他自百里合大会之后就没有见过这个“云宣师叔”,可是这个“云宣师叔”从百里合大会到后面的行为轨迹却是跟他们相同的。
一样从百里合大会的举办地不境岛到云渺宗,再从云渺宗到艳门宗,从艳门宗到王家村,再从王家村到云渺宗等等……
直到玄龙宗事情之后,季礼闭关,这个“云宣师叔”的路径才与他们的截然不同。
他的路径变成了三点一线,日常往返于云渺宗,平城,欢乐城三地之间……
细思极恐!!
“这上面为何没有【伐魔之战】后的行为轨迹?”
柳金花早就在等裴衍之问这句话,“十年前的天坠之后,这云宣就再没有出云渺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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裴衍之将手上的纸条折好,递还给了金花婆婆。
“金花婆婆告诉晚辈这些是何用意?”
无论他还是季礼,他们都没有和金花婆婆存在很深的交情,他不相信这天上会无缘无故掉馅饼,金花婆婆告诉他这些,肯定有其他的用意。
“此人,同时买过金花跟季礼的情报……”
金花婆婆将折好的纸条又放进了拐杖内,“也是唯一一个知行楼重点盯住的人。”
王念宜掌管知行楼这么多年,一直派人盯着“云宣”,若此人没什么特别之处,她肯定是不信。
不过也是托王念宜的福,若不是他管理有方,恐怕她接手知行楼也看不到这么清晰详细的情报。
裴衍之垂着眼,看着地板上那飞溅得四处都是陶瓷碎片又问了一句,“金花婆婆告诉晚辈这些是何用意?”
“老身只想告诉你们,你们是不可能全身隐退的。”
关于云宣的这些东西是她很早之前就查到信息,她原本并没有打算将这一切告诉裴衍之。
只因裴衍之提到季礼被逐出云渺宗被泽水派追踪一事,她才选择说出来的。
裴衍之大概不知道季礼被逐出云渺宗的缘由是欲加之罪吧。
“十多年前,季礼被逐出云渺宗的事情闹得沸沸扬扬,世人皆道季礼是因情叛出云渺宗,但实际上并不是,季礼是因通妖邪而被云渺宗的逐出师门的……”
金花婆婆这一句话让裴衍之有些晃神,皱眉道:“您到底想说什么?”
柳金花虽然有些惊讶于裴衍之对此消息并不感到吃惊,但想到裴衍之原本就是云渺宗之人,知道些风声也是在理。
“云渺宗当时确实有人通妖邪,但通妖邪之人不是季礼,而是云宣。”
裴衍之听到这,已经不耐烦了,他不知道金花婆婆一而再,再而三的说这些有的没的,但再往下就算她金花婆婆想说,他也不愿意听了。
“金花婆婆,多谢您告诉晚辈这些,过去的事情已经过去了,云渺宗的恩恩怨怨都与我们无关……”
“你也就罢了,季礼是不可能全身而退的,她是最后一个见过易千袭的人,云渺宗想要从千袭身上得到的东西必定就在季礼身上,也许现在云渺宗忙着与魔渊周旋,腾不出手来寻季礼,但若是这一切结束呢?裴衍之,你是聪明人。”
裴衍之脸色淡然,但双眼中却透得一股狠劲,“你的目的是想让我们替易千袭报仇?”
柳金花被说中了心事也没有否认,“不,只是想在你们寻找到真相之后,告知于我……”
柳金花并没有自称“老身”,而是用了“我”字。
她一直都在暗自调查“易千袭”的事情,即便今日没有见到“易千袭”,百年之后待艳门宗重新走上正轨,她依然身健力行之时,她会去云渺宗见见这个“云宣”,看看能否找到关于易千袭的只字片语……
只是……
柳金花杵着拐杖往外走去,她看着空中的白光,心情低落。
如今仙魔两方势同水火,如此乱世,她想护艳门宗独善其身都难,她怕是等不到百年之后了……
不知道是不是她将这么多年苦守的秘密说出来的缘故,柳金花心情虽然低落,心态却是平和很多。
她转头回望了裴衍之一眼,没多说什么,转身拐到了旁边的药房去。
她得站起来,她得振作起来……
裴衍之被迫接收一些他不愿意知道的信息,心里乱七八糟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