桓辞撇撇嘴。
多么明显的公报私仇。
他们的私仇,就发生在三年前的一个秋日里。
那日,她约了伏慎在草场上见面。
“阿默,今日我找你来,是想告诉你,从此以后我们二人别再见面了。”
“你怎么突然说这些?”伏慎的笑容僵在脸上。
“我要成婚了,和李谨修。”桓辞不敢看他,偏头看向远处的靶子。
男子沉默了半晌,忽然轻笑一声:“你把我当什么人了?”
“这种事情是讲究你情我愿的。现在我不情愿了,我们以后就断了吧。”桓辞冷冷道。
“不情愿?那你昨夜为什么?”
“不为什么,我就是想玩儿罢了。”
“晋阳李氏是名门望族,家风极严,他们会允许你这样的人进门吗?”伏慎低沉的声音中满是嘲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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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畜生!”桓辞怒气陡然升起,抬手便给了他一巴掌,“伏玄默,你算什么东西?我做什么事,哪里轮到带你来置喙?”
久远的记忆突然袭来,桓辞懊恼地垂下了头。
这里是京城,不是她作威作福的并州。伏慎可不是什么好人,如今落到他手里,岂不是凶多吉少?
马车忽然停了下来,外面传来的声音打断了这尴尬的气氛。
“三爷,到了。”头起被赶出去的小厮推开了门,诧异地看着换了位子的桓辞。
“让她进来。”伏慎朝他嘱咐了一句,而后迅速下了马车。
“我不要。”桓辞一脸不情愿地盯着那小厮。
那小厮并不言语,只是默默地等在一旁。
桓辞与他僵持了一会儿,最终还是扶着他下了马车。
可周围冷清的环境,立即便让她心中警铃大作。
伏慎那厮居然把她带到了后门。
磨磨蹭蹭地走了好一会儿后,桓辞被带到了一处三开间的屋子里,伏慎正坐在桌案后把玩手中的匕首。
“你,你,你要做什么?”桓辞结结巴巴地问道。
“过来。”
桓辞心跳如鼓。
她好歹是个郡主,如今还是宗政渊手里重要的人质,伏慎应当不会做什么蠢事。
“怎么了?”她慢腾腾地挪到桌案前。
“啪——”
男子忽然将那匕首拍在桌子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