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果你是因为我从蒲州跑了的事生气,我给你赔个不是。我实在是因为担心父亲所以才走的。”她边追在男子后头边解释道。
瞧见男子仍冷着脸不理她,她三步并作两步走到他面前:“而且那个时候分明是你拘着我,我不想被人关在笼子里。我没告诉你一声便走了是我不对,可我并不是因为——”
“因为什么?”伏慎定在原地垂眼看着她,“你不是向来想走就走的吗?如今也没人拦着你,你还待在这儿做什么?”
桓辞原本想说她并不是因为厌恶他所以才走的,如今这话却被堵在嘴里说不出口。
她眨了眨眼,不期然掉出一滴眼泪。瞧着男子比方才又冷峻了三分的脸,她心一横,下一刻便凑了上去。
然而,她还没来得及感受到男子薄唇的温度,人便被推开了数步远。
“你不必同我玩这些把戏。”伏慎失望地看着她,“我不稀罕。”
说罢,男子大步流星地走了,独留桓辞一人窘迫地站在原地。
院子里下人来来往往,不论是谁经过时都要看她两眼。桓辞越发难堪,轻轻呼出一口气,顺着原路就要回去。
就在这时,走廊里忽然窜出个人堵住了她的去路。
扫叶无奈地叹了口气,低声道:“姑娘既没去处,不如就在这里歇一夜。”
“可以吗?”桓辞抬头感激地看着扫叶。
虽然同伏慎吵架了,可她不想在这么冷的时候流落街头。而且这府邸这么大,她找个偏僻的地方住着也不会碍了伏慎的眼。
瞧见她两眼放光的样子,扫叶尴尬地挠了挠头。
他这也是揣度着伏慎的意思才办这事的。这二人一直吵吵闹闹,可三爷哪里真的放下过?每次见了面还不是瞬间便消气了。
只是这次他估摸着伏慎真的气着了,但也可能是委屈的。桓辞与太子成婚那日他便派了人在附近守着以防不测,只是等他们进去时桓辞已跑了。
后来听说她跑到稚泉县附近,三爷二话不说连夜赶去了,为了救她使了不少力。
因为这事,三爷没少被当今圣上耳提面命,可三爷全当作耳旁风。结果这边人刚走,那边桓辞便联合别人放了把火跑了。若他是三爷,自然也觉得委屈。可桓姑娘不知道这些事,自然领会不到三爷的良苦用心。
给桓辞找了个住处后,扫叶便赶着回去伺候伏慎了。
只是他回去后没见着伏慎,原是伏慎去书房睡了。
他又连忙赶去了书房,却见房里点着一盏灯,窗子上还清晰地映着男子的影子。
扫叶轻手轻脚走了进去,一股酒味扑鼻而来。
他忙抬头看向点灯的方向,只见伏慎分外精神地坐在书桌后头,手里正捧着一本薄薄的书。
若不是他手边还丢着个酒坛子,扫叶都要怀疑自己闻错了。
伏慎是个千杯不醉的,只是并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