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惜他失算了。
想不到吧,云澜还有另一只手。
方文林被云澜扰得无法,直接撂挑子不干了。
“不困是吧?”
几乎是在方文林话出口的一刹那,云澜直觉不好。
但他这时候收手已经晚了。
被他扯开里衣的汉子招呼都不打一声地直接压了上来,用雷霆之势将其镇压。
水洗的樱桃在浪了一天之后终于被人逮着机会采摘品尝,浸了桂花酒酿的香气被尽数掠夺。
品尝之人显然是爱极了这滋味,吮着这抹嫣红不松口,直逼得云澜眼尾也浸润成樱桃色才罢休。
云澜这回彻底安分了。
但方文林显然并不打算就此放过他。
“别……”云澜手掌抵在方文林胸口小声推拒,“哥哥嫂嫂……”
“他们醉了。”方文林反手挑开床帐。
云澜一噎,“隔壁就是团团圆圆……”
“已经睡了。”方文林压势不减,左手撑在云澜耳边,腾了一只右手去抓胸前的素手,埋头在其掌心亲吻,话语含糊不清,“灶上烧着热水,小不点拴在后院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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好好好,原来是早有预谋。
云澜还想再找个什么理由拒绝,不料身上的汉子如同幼兽一般埋首到他的脖颈处,带着惊人热意与酒香的吐息喷洒在他的耳廓,话语中似是带着那么一丁点儿的委屈。
“好澜儿,我们已经快一个月没见了。”
云家人吃软不吃硬的性子让云澜这一晚上好一夜折腾。
第二日不出所料地没能起得来床,一觉直接到了午后。
在自己家即使睡到这个时间也没人来打扰,云澜蹬着腿在被子里伸了个懒腰,身子清清爽爽,没什么太大的不适。
身上盖着的被子和身下的床单都被换过了,只是手里攥着的被角有些软塌。
他用食指拨弄了两下这无精打采的被角,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是因为他昨晚怕发出声音死命用牙齿咬成这样的。
“……”
没脸见人了。
可是再不好意思他也该起来了,不然他家嫂嫂和哥哥该担心了。
慢吞吞地起身,慢吞吞地穿衣,又慢吞吞地下地。
云澜用这些琐碎的时间来给自己消化那些羞窘的情绪。
但是当他看见椅子上那一团皱巴在一起的床单被套时,刚刚所作的所有心理建设瞬间土崩瓦解。
那是换下来的。
旁边甚至还有方文林给他留的字条。
大意是不用管,等方文林回来处理。
这怎么可能不管?!
云澜捏着那张薄薄的字条涨红了脸,一种名为羞耻的情绪占据了他的脑子,这会儿只觉头顶都要热出烟来了。
吱呀——
“澜哥儿醒了。”
云澜关上房门一回身就看见院子里的四双大眼睛盯着自己,“……”
“怎么?还没醒酒?没想到澜哥儿吃些酒酿也会醉。”谭蕾有些担忧地放下针线,作势要起身过来。
云澜连忙摆手表示自己没事,“醒了,只是有点睡迷糊了。”
一旁的郑悦正在给小不点梳毛,这会儿也停下了,“嗐,你也不知道和我们说一声,还是今早大林子叮嘱我们,我们才知道。”
云澜只觉得冤枉,“……是,我之前也不知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