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叫婚事无效?”温元康从来没听过这种说法。
女子想结束婚姻,和离已经是最好的结果,通常女方家里需得家大业大才成。
让炎犀休了驸马,已经是冒天下之大不韪,这婚事无效就是什么意思。
“皇兄,有些人如果存心骗婚,那受害者就算解除了婚姻,却不是初婚的身份,对受害者不公平。”
炎犀分析给温元康听:“许多人家生了个傻子,为了传宗接代先把人骗过来再说。
还有人有重疾,却隐瞒对方,这些婚姻应该都属于无效婚姻才是。”
“秋宁,你说得确实有理,但律法上没有相关的条文。”温元康回忆了一下国朝的刑律。
“那就让他们议,在大朝议上议。这些官员们整天盯着咱们,眼睛却从来不向下看看民间。”
第二天的朝堂格外热闹,曹兆进和钱素丽的行为直戳某些人的痛点。
“......母子乱伦,骇人听闻,罔顾法纪,蔑视皇室,不罚不足以明正典刑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“臣附议。”
......
最后判了曹兆进、钱素丽流放三千里,削去曹兆进爵位,贬为庶人,财产充公。
“我要见公主,公主不会不见我。你们让我见公主!”曹兆进在牢里声嘶力竭。
狱卒只当没听见。
“公主定然是不忍我死,才判了我流放。让我见公主一面。”曹兆进日日夜夜在牢里喊,说得多了,他自己都信了。
“儿,公主只怕是想咱们母子俩遭些细碎的罪呢。死了就死了,活着才是真受苦。”
几日的牢狱生活,钱素丽憔悴不少。
“儿,既然还能活,咱们就得坚持活下去。或许能有翻身的那天。”
不得不说,钱素丽实在是个心性坚韧的女子。
“没有了,我还有什么指望。都怨你,都怨你!我当年还是个孩子,我懂什么。
若不是你引诱,我怎么会做出这种事。
你作为母亲,不好生教导我,竟诱使我犯下大错,你枉为人母。”
曹兆进十分后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