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觉得身心疲惫不堪,竟放下母亲,独自离去。
而周夫人此刻见儿子走了,又哭又骂,状若疯癫。她冲到安绵身边,李才发见状立刻护住安绵,却见她只是推开安绵,一把抓住安绵的绣品。
方掌柜急的不行,想要去抢,却又害怕更加刺激到她。于是哆嗦在她身边,死盯着嫁衣,躬着身子预备随时接住。
周夫人握紧嫁衣,看了看,一会儿哭一会儿又对着安绵大笑,口中嘲讽。
“安家的丫头,你看看你的嫁衣,绣的再好有什么用。你能穿的上吗,你这辈子再也没有穿上它的机会了。
你不过就是我家不要的弃妇,一个跟人私奔的贱货。
哈哈哈哈,贱货,你们不知道吧。这丫头本是我周家未过门的媳妇,可她却与人私奔,坏了名声。
我周家看不上这样的贱人,就把她退了婚。她绣的嫁衣,我看哪家姑娘会穿……
哈哈哈哈,你们谁敢穿!”
周夫人越说越高兴,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泼了安绵好大一盆脏水,李才发气的双眼冒火要去打她,却被安绵拦住。
“你若动手,才显得我们理亏。”
“那……那就这么让她在这里胡说八道吗。”
李才发狠狠瞪着周夫人,台下,安青山,安老太,柳氏等人无不红着眼睛。尤其是安老太捂着嘴,生怕哭出声音来。
唯有安绵,脸上始终平静。
她走到周夫人面前,一把扯过她手里的嫁衣。方掌柜小心翼翼的接过去,立刻嘱咐人装到盒子里。生怕碰坏了一点。
而安绵则大声道:“周夫人你怎么不说,你和你们家周老夫人这段时间图谋我玲珑坊,逼婚不成,恼羞成怒。
输又输不起就在这里信口雌黄,胡乱造谣别人。”
周夫人十分不屑,她盯着安绵,恨得只想把她撕碎。要不是这丫头,她怎么可能吃这么大的亏。
如今输了场子,和儿子关系又不好,回到周家还要受那老太太的气。她怎么甘心,自然也要让安绵不痛快。
“我造谣?呵,你本来就是我周家的弃妇,否则你这个年纪怎么嫁不出去。就连从前和你私奔的那个书生也不要你,这满玉华县,谁敢娶你?”
“我敢!”
人群外,一道清冷的声音传了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