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说实话,景煜,咱们父子是个三年多相见,为父很是高兴,也想在你左右。但是,进军营怕是……”周谷修不由得皱起了眉。
“父亲不必为我忧心,怎么说我也是一介小将了,虽不能说是大权在握,但也倍受器重,区区小事还是可以安排的”不是周景煜夸大自己,而是当真是有这个本事。
周谷修默叹一口气,“都说木秀于林风必摧之,行高于人众必非也,你这般已经是众矢之的了,怎可还……”
陆文也跟着说道:“木秀于林,众人瞩目,众虽羡之、赞之,然妒忌之心日盛,终成诋毁之风。”
“此风伊始,似有而无,虽弱草亦能无损于风下。然风势日盛,终成摧枯拉朽之势,裂山石,崩长空,虽良木亦难得全,惟避之。这道理,你不会不懂的,景煜。”
周景煜微微勾起一抹微笑,轻声道:“然风势愈盛,终与木一会。木多折而名败,其风亦止。然亦有立而不折者,此真良木也。风吹不折而声名益盛,木实得风助也。遇风毁者实为风之汰炼之道所必然,非风之过也。”
“风亦不惟诋毁之风,亦有挫折之风种种,风之种类,不一而足,然其皆为助木而生。我便是那独树一帜的大树,遇风不到,反而要乘风而行,景煜这样说,您二位觉得如何。”
周谷修很是欣慰,大笑道:“还真是长江后浪推前浪,浮事新人换旧人。”
“景煜看得比我们通透,我们也只能听君差遣了”陆文也跟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