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鹤年穿着一身病号服,手上还挂着点滴,就这么面色苍白的坐在陆漫漫的病床前,眼神空洞无神的望着虚空。
良久,他沙哑着嗓音开口道:“其实……这样也挺好的,只要活着,迟早有一天会醒的,不是吗?”
江笙沉默着,并没有搭话。
见她没反应,陆鹤年也只是低下头,继续自言自语道:“漫漫是无辜的,都是因为我,他们才会抓了她,然后……”
一滴泪,毫无征兆的落到了地砖上。
“为什么……躺在床上的不是我?明明……漫漫是无辜的啊。”
江笙垂下眸子,掩盖了里面闪烁着的晦涩光彩。
陆鹤年还在低声抽泣着,方才在陆家二老面前装的那般坚强,想来不过也是强撑。
她突然轻轻的搭上了陆鹤年的肩,状似无意的轻声开口道:“漫漫会醒过来的,我向你保证。”用我这具身体的生命力换取陆漫漫的健康,就当做是我逃婚的歉礼吧。
陆鹤年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希冀,但很快便又黯淡了下来。
“阿笙,谢谢你的安慰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里,江笙每天都偷偷的给陆漫漫输送着生命力,她的情况在一天天的好转。
陆家人看着脸色日渐红润的陆漫漫,心里别提多高兴了,他们只是单纯以为这是陆漫漫命不该绝,所以才不断的创造着奇迹。
陆家夫妇对于日日都来看望自家女儿的江笙也逐渐的产生了好感,甚至于乔安然还在场时他们都并不忌讳的大肆赞赏。
陆鹤年也逐渐忘却了之前不美好的回忆,他对待江笙的那些爱慕情愫也在不断的日益增长。
再加上近来失去生命力的江笙大幅度的虚弱,也没有精力去反抗陆鹤年偶尔的情难自禁,这就导致陆鹤年更加相信江笙对自己的心意。
三次的英雄救美,足以让一个纯情处男深陷其中了。
江笙不止一次的向陆鹤年解释过,奈何对方像是中了蛊似的,死活都听不进去。
相反,陆鹤年更是眼尖的发现了江笙的不对劲。一时间,对待江笙的态度更是殷切了。
这一切,已经成为了陆家大少奶奶的乔安然自然是看在眼里了。
她虽然对陆鹤年没有什么感情,但是却十分害怕江笙会来抢走她来之不易的身份与地位。
于是她也跟着过来照顾陆漫漫,看似照顾,而实际上却是过来打探江笙的信息。
但她来的不是很凑巧,她进来的时候,江笙刚好在给床上的陆漫漫输送着最后一丝的生命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