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他睡在楼非夜的身边,却会有一种莫名的踏实感。
他温暖的气息和体温,在提醒着他并非是孤独一人。
昨天夜里他都舍不得离开,可为了避免天亮后楼非夜醒来发现端倪,他还是在拂晓之前回到了自己房中。
司予此刻热得浑身都是汗,但刚才火烧火烤般的难受感已经消失了,头也不再昏沉刺痛,沉重的身体变得轻松许多。
楼非夜半靠在床头,将一册书放在被褥上,正专注翻看着。
感觉到身旁的动静,便转头看过去。
“你醒了?”他伸手探向司予的额头,“温度降下来了,看样子烧已经退,你现在觉得身子好多了吗?”
“嗯,已经好多了,我睡了多久?”
司予睡眼惺忪,嗓音软软懒懒的,脸颊被热气蒸得红润,却不是发烧时病态的红,而是健康的白里透红。
犹如初春绽放的桃花,绚烂而醉人。
美人刚睡醒,也美得别有风情。
心下感叹的楼非夜笑道:“你睡了快三个时辰,再不醒的话晚膳可就赶不上了。”
司予睡着的时候,靠得他很紧,双手始终紧抱他的胳膊。
在他熟睡的时候,楼非夜试图把胳膊收回来,可一动他便下意识地抱得更紧。于是楼非夜只好任由他抱着,一直没起身,中间也短暂睡了一觉。
司予眉头微蹙:“我想沐浴,身上汗津津的不舒服。”
楼非夜叮嘱道:“沐浴可以,但注意手上的伤口别碰水了。”
他起身下床朝外头吩咐了一声,厨房的仆从很快遵照吩咐把热水送来,干净的衣裳也备好放在浴桶旁。
等司予到屏风后沐浴后,楼非夜便到外间待着。
轻微的水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响起。
过了模约小半个时辰,司予的声音从屏风后传来。
“阿夜……可以来帮我一下吗?”
楼非夜放下书走过去,“怎么……”
看到屏风后的场景,他剩下的话消失在喉咙间。
司予站在脚凳上,双腿修长白皙,脚丫白嫩精致。
他身上只松垮地披了件袍衫,一只手抓着衣领,春光大露,肌肤如玉。
除了这件薄衫外,他内里再没穿任何衣物。
乌黑的长发没有拧干,湿淋淋地垂在肩头,衣衫几乎都被浸湿了。
湿润的白色衣料变得透明,使被遮掩住的地方若隐若现,几乎能看到衣衫下身体的曲线。
十足十的视觉冲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