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给你下的毒,现在解了吗?可会对你身体造成什么影响?”
楼非夜担忧的询问,让司予从那段冰冷晦暗的记忆里解脱出来。
“此毒原是无药可解的,除非与人行房,否则便只能一直忍受情欲焚身的折磨。”
“但一想到让人碰我,我就无比恶心,我宁可忍受毒发的痛苦。况且只要行房后,就会对此越发成瘾依赖,再难控制了。”
楼非夜浑身僵硬,自责又愧疚:“那……那我们现在已经……我岂不是害了你?”
这段日子他们甚至不止一次翻云覆雨……
若他知道司予的情况,自己说什么都不会碰他!
司予似是看出他心中所想,仰首去亲吻他的唇。
他问道:“那阿夜若是瞧见我毒发时痛苦难受,也不愿意解救我吗?”
楼非夜摇了摇头,眼眶微红,哑声道:
“我自然不忍心,可是这样也是害了你……阿予,我们的第一次,是不是因为你情毒发作所以才……”
司予贴着他的脸庞,蹭了蹭,唇角微勾:“算是。”
楼非夜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这么禽兽,居然趁人之危。
他面色泛白,喃喃道:
“我……阿予,是我对不起你,我竟趁你毒发这么对你,你当时就该直接杀了我!”
他这般行径,与相里溪那个禽兽有什么区别?
“阿予,阿予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楼非夜抱紧他,眼中滚下泪来,目光里满是难言的自责和痛苦。
司予被下了那种毒,本就极其厌恶身不由己做那种事,而自己居然还在他毒发的时候碰了他,那时的司予心里该有多害怕绝望?
感受到面颊上的湿润,司予一时怔愣失神,抬起头看着他流下的泪水,伸出手轻轻抚掉。
是热的。
这温度让他的心又暖又疼。
从他出生起,接触到的每个人,从来都不会为他流泪。
阿娘有时候也会流泪,自责自己弄伤了他。
但那是因为她意识不清时,把他当做钟离珏才会心疼他。
他们给予司予的种种伤痛和恶意,久而久之连他自己都觉得本该如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