凌清弦怔了怔,下意识抬头一看,前面空空如也,哪里有什么人?
可主人的反应和言语,却仿佛楼非夜就站在跟前一般。
甚至凌清弦急忙上前,想把他扶起来的时候,司予着急地扯住他的衣袖,慌乱又无助地要他去拦住楼非夜。
“阿夜……阿夜别走!阿夜要走了……你别让他走!快去、快去啊!”
司予满目恐慌绝望,神态疯狂。
眼看他挣扎得越来越剧烈,魔怔了似的要往前爬去,面色惨白如纸,鲜血大口大口地咳出来,凌清弦心痛如绞,只好点穴将他弄晕过去。
凌清弦小心翼翼地把他抱起来,返回床榻前,轻轻将人放下。
望着双目紧闭,纤瘦单薄的司予,他即便在昏迷中,眉宇中也充满了不安无助。
床头柜上,放着一碗早就冷了的药,主子一口也没有喝。
凌清弦怔然呆站着,六神无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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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茫茫的空间里,一身燕尾服西装的男人悄无声息出现在楼非夜身侧。
他戴着白手套的手掌之上,漂浮着一滴泪珠。
泪水剔透如水晶,却隐约流转着七彩的光芒。
“你还是爱着他的。”
男人垂眸凝视那滴泪,淡漠无波的眼中少见地有了几丝愉悦的笑意。
“这泪水便是证据。”
楼非夜看到他手中的泪滴,恍惚茫然地抬起手摸了摸脸颊,才发现一片湿润。
他还是将司予从前的种种经历看完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