衣上有多处利刃划破的痕迹,且染满鲜血,而他自己身上并没有什么外伤,这血迹虽已凝固,但看起来并没有很久远,显然不是他之前穿的。
凌清弦没想到他失忆了,却还一直攥着这件衣服不肯扔掉,只好装作不知。
“这衣裳……许是那天夜里属下带您逃命时,匆忙中不小心带上的,左右也是不相干之人的衣物,又如此残破脏污,不如……属下将它给扔了吧?”
“不必,先留着。”
司予把衣裳放下,顿了顿,转眸看向放在他身侧的油纸伞。
凌清弦说,这伞是他惯用的兵器,他也确实抽出了藏在伞柄之中薄如蝉翼的软剑。
但不知为何,每次看到这把伞,他心里都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掌攥紧,有种几欲迸裂溅血的疼。
那件染血的衣裳也是,看着上面浸染的血迹,他也觉得莫名的恐慌沉痛,但同时又感到莫名的心安。
他苏醒过来后,脑中空荡荡的,什么都记不起来,身边只有这一把伞和血衣。
所有的认知,都是凌清弦告诉他的。
说他是药王谷的谷主,前些天遭遇仇人追杀重伤,这才导致失去记忆。
冥冥之中,司予潜意识里感觉到,这两样东西对他来说很重要,更或许藏着他遗忘掉的过往的种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