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逸州自然也看见了,对聂安文的做法感到厌恶。
身为朝廷命官,竟然如此将人命不当回事儿。
这还只是他们看到的冰山一角,不知在他们看不见的地方,聂安文私下做了多少见不得人的勾当。
正想着,底下的聂安文发话了,“姑娘,劝你把人交出来,我还能放你一条生路,这下边以及整个襄城都是我的人,你们逃不出去的。”
虽然他说的话很不中听,但却是实话。
南逸州低头看着下方,一排排待命的弓箭手,握紧了拳头。
侧头看向她,“要不,顾姑娘你把我交出去,你自己离开吧,我不想连累你。”
闻言,顾竹安扭头与他对视,“你,真觉着他会放过我?”
说会放她一条生路不过是权宜之计,骗她下去罢了。
信不信她人一落地就会被射成筛子。
这种骗傻子的话,她才不信呢,况且这聂安文在她这里根本就不值得信任。
一个等待时机多年,筹划谋反的人,他的忍耐力和意志力可想而知。
屋顶没有动静,两方就此僵持着。
聂安文暂时不想要南逸州的命,把他留下来还有些作用。
只不过还没到时机罢了。
一刻钟过去,屋顶上的人丝毫没有下来的想法,聂安文拍了拍衣摆处得褶子,侧头向一旁的侍从交代。
“我先回去,你们就在这里跟他们耗着,我倒要看看他们能在上面待到何时!”
“是!”
吩咐完便转身离开,他可没工夫和他们耗,大把的事等着他去安排呢。
若不是两人待的屋顶是府里最高的赏月楼,他早就派人上去把他们弄下来了,何必在此与他们耗着。
见他离开,顾竹安挑了挑眉,目光落在不远处的另一个屋顶,预测自己带着南逸州飞过去的可能性。
幸运的话可能受点小伤,不幸运的话可能命丧当场。
目前只有搏一搏了,说不定他们运气好就此逃出呢。
想着,她把正在发呆的南逸州提起来搂在怀里,表情严肃的抬头看着他,“是死是活,全凭运气了。”
语罢不给他反应的机会,运起直接往前面那个屋顶飞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