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可那又能说明什么？”

哈斯塔深深的看着钟然，自始至终他的目光就没移开过。

“你......外来之人，非此间世界之生灵。”

“你说这说明了什么？”

钟然表面不动声色，但心中已经对哈斯塔无比警惕起来，同时也非常郁闷，怎么是个人就能看出他的跟脚......

“所以？”

“......所以，吾希望你能带吾离开这里。”

“理由？”

哈斯塔再次沉默，随后缓缓开口道：“你不明白......你不明白这种感受。”

“吾虽为原始神灵，但前路并未尽。”

“可当有一天，你明明看到对岸还有路，却没有丝毫办法过去的时候......那种绝望，那种痛苦。”

“近在眼前，却永生永世无法触摸。”

“即便是神，也会陷入疯狂。”

“如果......吾不是神，或许在短暂的岁月里，无知、无畏，会活得很精彩。”

“但偏偏我是，还拥有永恒的生命，同时还知晓了世界的本质面貌......”

哈斯塔沉默了，钟然也沉默了。

的确，永恒的生命，在某种情况下确实是一种折磨，钟然虽不理解，但也可以想象。

“但我的确爱莫能助，我只是一个弱小的凡人，你说我能带你出去，就连我都不知道怎么做。”

钟然无奈的耸了耸肩。

不过他的话，并未让哈斯塔绝望或愤怒，时间已经磨平了他的情绪。

“不，你能，吾的直觉还是很准的，否则我也不会将你带到此处。”

“仔细想想......”

话都说道了这份上，钟然也只能仔细想想，毕竟他可不想逼一个神，万一人家觉得没希望把自己灭了，那就完犊子了。

对方说自己能带他出去，怎么带？无量界倒是可以装下活物，难道是这个？

“那个，我这倒是有个办法，成不成不知道，要不试试？”

哈斯塔点了点头，虽看不到脸，但钟然能感觉到对方目光有些不一样的波动。

钟然御空来到哈斯塔身前，离得越近，压力越大，尤其是精神上的压力，好在有乱天石护着神魂，至于肉身的压力，钟然只能将源力释放在体外，虽然好了点，但还是很难受。

“我说,你......你能收收力不，我这个凡人快被压死了。”

“......吾没有释放力量，甚至还在全力压制，否则你现在已经彻底被湮灭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