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袁叔别慌,先把门关上,我有办法。”左倾颜沉稳的声音犹如一道曙光照进袁野暗沉的心。
他一喜,快步阖上房门,转过身来竟见左倾颜拿出一个金属匣子,按下一个关扣,三根尖细的银针弹了出来。
“虫草,解开祖父的外衣。”
“是。”虫草见识过左倾颜的针灸术,不疑有他地动手。
袁野却是一脸震惊,“大小姐?”
“大小姐会针灸之术,她说能救老侯爷,便一定能救,袁总管放心。”虫草生怕她扰了左倾颜的心神,急忙开口安抚住她。
这话说完自己心中也一阵打鼓。她毕竟只见过小姐为她施针缓解疼痛。可不知为何,她就是相信自家小姐一定可以。
左倾颜将银针分别刺入几个大穴,指尖轻轻拧动银针,又从身上摸出一个小巧的瓷瓶,打开瓶盖,瓷瓶里油状的液体溢出淡淡的香气。
虫草忍不住多闻了几口,感觉脑袋一阵眩晕。
“笨蛋,这可是迷药,别用力吸。”左倾颜听见身后的动静,轻声提醒。
虫草恍然,用力拧了一把大腿。疼痛让她昏沉的脑袋瞬间清醒过来。
只见左倾颜将迷药顺着银针滴下,缓缓沁入老侯爷的穴位处。
尽数加好了药,左倾颜松了口气,直起腰身。
“大小姐,老侯爷似乎安稳了许多。”袁野看老侯爷不再呢喃,眉心舒展,似是沉沉睡了过去。
“袁叔放心,我给祖父施针定惊,又混入了迷药,让他这一觉睡得更安稳。明日醒来,只要好生休养就没事了。”
袁野眉梢微松,小姐所言跟早间请来的大夫说的并无二致。
左倾颜小心地为他掖好被角,几人从房里退了出来,才道,“袁叔,早上在祠堂时还见祖父精神好得很,怎么听了二哥的事,会如此震怒?林家的人说的话,祖父又岂会当真?”
左兆熙虽是个纨绔,平日里又好赌又爱争强好胜,可他有一个优点那就是洁身自好,若不然,也不会二十出头了屋里连个通房也没有。
说他打架她信,可说他非礼唐突沈氏,绝无可能。
祖父深知左兆熙品性,定也不可能相信林家的说法。可为何……
“不是林家,是那陈义火急火燎跑回来,说得跟真的一样,老侯爷这才动了真怒。”
“是他?!”左倾颜眸里染上寒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