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有,不是我做的!”殷沛趴在长凳上怒目圆睁,奋力挣扎想要起来,却被一旁的衙役死死按住。
殷氏闻言面色骤变,生怕殷沛被人一激脱口而出将自己抖出来。
她猛地起身大喊,“殷小公子是冤枉的!愿赌服输,二公子自己下的注,自己签的契约,最后自己想不开投了河,怎能怪到殷小公子身上!”
殷沛恍然回过神,咬牙怒喊,“对!是左兆熙自己好赌,不关我的事!你们休想栽赃于我!”
“证据确凿,你还敢狡辩!”谭仲廷冷然厉喝。
他并非不知门阀贵族身后的腌臜事,可像殷沛这种表里不一处处设计,一味想将对他生死相托的挚交好友坑死的歹毒少年郎,还真真是头一次见!
看见他事到如今还不可一世抵死不认的模样,谭仲廷是真动了气,嘴上也不饶人。
“你年纪虽小,手段却阴狠毒辣,一环扣着一环,生生将你的至交好友逼入绝境,殷家门楣清贵,乃是百年书香门第,怎会养出你这么个猪狗不如的杂碎!!”
话落,门口围观的百姓爆出一阵热烈的掌声。
“谭青天明察秋毫!”
“谭青天威武!”
殷氏走到人前,对着谭仲廷扬声道,“谭大人此言未免有所偏颇。若说斗鸡身上的毒是殷小公子下的,可是殷小公子难道没有投注吗。二公子血本无归,相信殷小公子输的也绝不比他少。”
她沉眉冷敛面向众人,“殷小公子根本没有理由设局暗害二公子!那样对殷小公子来说一点好处都没有!”
殷氏终于一改最初的柔弱贤良,展露出她凌厉的一面。
她知道这么说或许会让她之前营造的形象毁于一旦,也会让人臆测她对左兆熙的好根本就是伪装的。
可她不得不保下殷沛。
殷沛知道的事实在太多了!
她之所以利用殷沛设下此局,不仅仅因为殷沛和左兆熙是同窗,更是因为她笃定了殷沛身份贵重,无人敢明目张胆地攻讦于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