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左倾颜呼吸声的那一瞬间,祁烬就睁开了眼睛。
见她莲步缓近,眉梢间溢着浓浓的忧色,祁烬扯开唇角,“你总算来了。”
“摇光姐姐不在,你该早些派人喊我过来。”左倾颜嗔怪瞥了他一眼,抬手打算解开他的纱布,却被他趁机握住手心。
“用不着再拆,天枢都缠好了。”
“闭嘴。”左倾颜一把抽回手,拿起剪子不容分说咔嚓一声将纱布剪断。
拿剪子时她那奶凶的气势吓得祁烬动作一滞,似是生怕惹恼了她,那反光的剪子一不小心剪错了地方......
“侧过身去,这次又伤了哪?”
他听话地转身,见她放下剪子,动手将厚实的纱布一层层打开,纤细的手指不经意触碰到他灼烫的肌肤。
两人如触电般一颤,又若无其事地继续拆。
轻飏的帷幔,柔软的床榻,眼前目光似火灼灼注视着她的男子,都不能缓解左倾颜查看他伤情的急切。
寂夜的寝室只有两人紧绷的呼吸声和纱布蹭过皮肉的柔痒。
突然,左倾颜的手一顿,目露震惊地看着纱布下完好无损的健硕身躯。
面向内侧的祁烬忽然转过头,唇角半勾似笑非笑。
“你!”
被骗的恼怒瞬间直冲脑海。
修长的手臂一伸,突然夹住她的腰身用力提了起来顺势翻身。
“啊——”
左倾颜惊呼一声就被卷进湛蓝色的云锦被中。
她被晃得七荤八素,瞬间如坠绵团之中,睁眼时人已被结结实实地压在身下。
随着这声惊呼,乌龟仅剩的半个脑袋也缩进壳里。
没眼看。
实在是没眼看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