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回左倾颜却不等她应声,转身带着黄芪洒然离去。
……
“大小姐,您刚刚实在是太厉害了,看她们母女这回还敢不敢蹬鼻子上脸!”虫草端着一盆净面的水走过来,口里夹枪带棒的。
她刚刚躲在厅外,亲眼看着自家小姐把二小姐吓成那副模样,心里觉得痛快不已。
左倾颜接过她递来的毛巾,从容不迫地将手擦拭干净,“今日若不趁机打压她们的气焰,接下来这三个月怕是不好过。”
“大小姐心有成算,奴婢们也没在怕的。”她就不信单凭一张黄皮布,殷氏还能翻了天。
“你也别太得意。”黄芪忍不住点了点虫草的脑门,“今日是大小姐先在二小姐那占了先机,捏住殷氏的痛点,才让她投鼠忌器。日后我们见了她,还是要小心谨慎些才是。”
“黄芪说得没错。”
这段时日,左倾颜对黄芪谨小慎微的性子越发满意,接下来她要忙医馆的事,府里有她在,自己也可以放心不少。
“好嘛好嘛,自从黄芪来了,小姐都心疼她不疼我了。”虫草故作委屈啧了声,“以前小姐进宫吃香的喝辣的都带着奴婢去的。”
左倾颜见她噘着嘴忍不住失笑,“瞧你那谗样,明日到医馆去可别说是我屋里的,丢人现眼!”
“奴婢哪儿就丢——”虫草突然回过神,反驳的话生生咽了回去,“医馆?”
见黄芪掩着嘴偷笑,虫草顿时心花怒放,“小姐真要带我去医馆?!”
她以为上次缠着小姐去城南,险些让小姐遭人暗算之后,小姐再也不打算带她这根倒霉草出门了。
没想到,小姐竟是要带她去医馆,反而把黄芪留在府里!
黄芪俏眉轻挑,鼓着腮帮子道,“你不是说小姐不疼你吗,既如此,那小姐不如带奴婢去得了,反正虫草也不乐意。”
“谁说我不乐意?我就知道小姐最疼我了!”虫草笑嘻嘻跑到左倾颜身后,狗腿地道,“小姐向来认床,这几日定是没歇息好,奴婢这就给您捏捏……”
黄芪见状嗤了声,眉眼却是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