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且,就算信了又有何用?
逝者已矣,她的冤屈,她的心痛,那两个人早已看不到也听不见!
“你不说又怎么知道无人信你?”
左倾颜看着她的眼睛,“那些千古奇冤,哪个不是由子孙后代为之平反?他们竭尽所能,为的不过是还先辈以清明,愿其泉下有知得以安心。”
“而你,离府不过十六年,有何冤屈说不得碰不得?”
“让我猜猜,你这么害怕提及当年旧事,莫非是因为心虚?”
这话仿佛一颗火苗星子跳进干枯的茅草堆里。
闵月咬牙切齿寒声道,“你刚刚的话,可敢再说一遍!”
见闵月眸底怒火乍现,左倾颜语中讥讽更甚,连眼神都带着鄙夷。
“你担心说出当年之事,会被人发现你蓄意带走侯府嫡子的恶毒心思,更会让一心孝顺你的杏儿发现你见不得人的往事。”
“所以这么多年来,你隐姓埋名于这平民窟中不敢见人,你留着你的腿伤故意不治,是想时时刻刻提醒自己那段卑劣不堪的过去!”
“我说得对是不对?”
“不是!我没有!!”闵月双目赤红愤恨瞪着她。
眼前这张与慕青年轻时候极其相似的脸,以及她嘴里毫不留情的厉声责问,仿佛十六年前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再次重现。
闵月奋力压抑的理智骤然崩塌,她指着左倾颜厉声嘶吼,“我就知道你跟你娘一样,眼盲心瞎忠奸不分!明明是蒋星那贱人冤枉了我!”
她怎么可能拐带二少爷?二少爷丢了,她恨不得用自己的命去换啊!
屋外杏儿死死地捂住嘴,将呜咽声咽了下去。
左倾颜的话每一句都震动她的心房。她耳际嗡嗡作响,看着义母如今的模样更是心疼不已。
大小姐怎么可以如此污蔑指责义母?
她绝不相信义母是那样的人!!
“既然不是你,为何不向我母亲申辩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