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
“我觉得好像过了一年,不,是十年……”他在她耳际低喃,“这段时间,可曾想我?”
马车内气温骤高。
她双颊发热,眸光轻颤,娇艳的唇瓣紧抿着,垂下眼睑不肯说话。
笑声从他胸膛溢出,带着沙哑调侃,“这就害羞了?”
“这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有心情开玩笑。”她忍不住叱道,“本是祁皓他们不占理,现在你削了他一只耳朵,到了御前,定会被他拿来做筏子,皇上万一又打你板子怎么办。”
“他想伤你,能留着一条命就是祖上积德了。”祁烬眉眼转冷,忽然想起什么,低头就去抓她的脚。
“你干什么呢?”左倾颜急着推他,却纹丝不动。
他的手握住她的脚踝,手心热意让她泛起阵阵战栗。
“刚刚摔伤了吧,我车里有金创药,给你擦擦?”
“不要了,膝盖一点擦伤不碍事。”她坚持不擦药,“待会儿到了御前,还是惨一点的好。”
祁烬默了默,倒也没有勉强。
他将头抵在她发顶,静静地享受这片刻的温存。
马车踢踢踏踏地响着,外面也聚集了越来越多的百姓。
祁烬不知不觉将她揽得紧了些,左倾颜似有若觉,低声问道,“事情,可查清楚了?”
他声音嘶哑,沉吟片刻才开口,“在先定国候夫妇凯旋回京前,殷尚书曾带殷氏两度进宫,独自面圣。殷氏显然是父皇刻意安排进定国侯府的,这个你该知道。”
“嗯,还有吗?”左倾颜的音色平缓,听不清喜怒。
“除了对你们兄妹三人下手,似乎连先定国侯的死……也有些蹊跷。”
感觉怀中的人浑身一颤,祁烬不敢低头去看她的眼睛,生怕看到的是对他的厌憎和怨恨。
见她沉默,祁烬又道,“不过我还没有找到证据,只是怀疑……”
怀中的人终于抬眼,蓄满泪水的眸子静静睨着他,“既然只是怀疑,为何要告诉我?”
“我答应了你查明真相,便不会有所隐瞒。”
他目光缱绻,如千万道情丝将她的心密密缠绕。
“祁烬,你怕不是傻子吧……”
薄唇蜻蜓点水般,在她娇艳的红唇上轻啄了一口。
复又啄上了她的眼睑,吮去朵朵泪花。
“抱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