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将手中带血的罪状递给内侍。
皇帝沉着脸看完,扬声厉问,“祁皓,你还有什么话要说!”
祁皓扑通跪下,急声喊冤,“皇伯父,侄儿、侄儿也不知道房里那些东西叫什么长绒絮,我从不管这些的啊!”
“你当然不知道,你若知道,又岂会拿宫中御赐布料做出来的钱袋送人。”左倾颜一脸无辜地看着皇帝,“皇上,依臣女看,这就叫做天网恢恢疏而不漏。”
“你这贱人还敢冤枉我!”祁皓嘶声怒骂。
祁烬眼底浮上戾气,还未动静,就听上首皇帝开口,“祁皓,人赃俱获,你就不必再抵赖。”
见他还想喊冤,皇帝面色沉凝打断,“说说看吧,那琼丹又是从哪得来的?”
他关心的,只有那些来自北戎皇室的琼丹。
只要一想到朝中有人暗中勾结北戎皇室,他嘴里就犹如噎了一口浓痰,恶心得紧!
闻言,祁皓忍不住看向齐王,皇帝的目光也落到齐王身上,带着前所未有的深邃和警觉。
殿中众人心里都再清楚不过。
皇帝在意的不是长绒絮,不是武义候府,更不是谋害唐氏的真凶,让皇帝真正介怀的,是这些上品琼丹的来历,是与北戎皇室有密切联系的背后之人!
见祁皓双腿发抖,面色苍白如纸,皇帝缓了缓神色,语气带着一丝诱哄。
“皓儿,你虽有些任性,但皇伯父知道你向来心无城府,只要你如实说出琼丹的真正来历,你犯下的过错,朕也会酌情网开一面。”
武义候一听这话,心中义愤填膺,顿时就要站起,骤觉后背一紧。
低头看去,竟是祁烬一只脚踩住了他的外襟下摆。
他用力扯了扯,祁烬的脚却似钉子般,挪都不挪一下。他忍不住抬眸,就对上了那双寒潭似的黑眸。
那嘲讽的眼神仿佛在说。
想死你就上。
四目相对仅在一瞬,祁烬慢慢挪开了脚,武义候怔然转头看向面色阴沉的皇帝,心中愤慨一点一点逐渐凝聚成失望。
最后,那抹失望随着喉间的话,被他咽回肚子里。
祁皓咬着牙不说话,显然没有尽信皇帝的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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皇帝的耐心有限,语气微寒,“怎么,皇伯父好言相劝你不说,非要与那产婆一样,等三殿下着人动手撬开你的嘴?”
“皓儿,事到如今你就跟皇上实话实说吧,长绒絮和琼丹都是谁给你的,父王也很想知道。”
齐王忽然开口,看着他的目光意味深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