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从那日尴尬收场,两人就再也没有单独相处过。
“怎的不说话?”
她对镜理了理鬓发,就铜镜中颀长的身影立在她背后,腰间挂着的,正是叫她熟悉又难为情的荷包。
抬眼看去,与梦境里重叠的俊颜清冷如月,目光却是温柔缱绻。
她慢悠悠开口,“我的伤已经好了七八成,该回去了。”
“这些时日枢密院事多,无暇陪你,倒让你无趣生闷了。”他眼底浮起一抹自责。
“皇上将枢密院交给你,本就是见你与武义侯同仇敌忾,心里不舒服,有意膈应你的,你忙起来,他才不能置喙于你。”
原以为她是抱怨的,没想到,她说出口的话极其善解人意,叫人心暖。
又听她道,“我养伤多日也确实耽搁了不少事,之前约了笛大哥和杭二小姐一起替月姨治腿疾的,没想到意外受伤,又让她多疼了这么长的时日,心里实在过意不去。”
“好……你什么时候想回去,我让天枢备车。”
祁烬指尖抚过她耳垂新戴上的乌玉耳坠,轻声道,“我就知道,你戴上定是极美。”
“最迟明日。”她羞涩垂眸,从不知道,烬王殿下嘴里还能说出这般甜言蜜语。
“告诉你一个好消息。”祁烬忽然凑近她的耳垂,声音低沉。
“定国侯回京了。”
几乎是不能克制的,左倾颜眸底绽出潋滟喜色。
“大哥回来了?”
她猛地起身,转过头一把扯住他的衣袖,连声追问,“什么时候,他回府了吗?”
“怎么,迫不及待想离本殿而去?”
祁烬挑眉睨着她,故意闭口不言,意有所指地点了点他的薄唇。
她恼羞抿唇,半晌,才顺从地揽住他的脖颈,踮起脚尖在他唇上轻啄一口。
红着脸催促,“快说快说。”
“宫里刚接到他请旨回京养伤的奏折,父皇已经准了。”祁烬圈着她的腰缓缓道,“另外,袁成宇也招了。”
提及袁成宇,左倾颜眸色微凛,扬睫看了他一眼,祁烬就知道她想问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