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去告诉左家人,殷氏与齐王的事,事关皇室颜面,暂不能宣之于口,至于殷氏……先关起来,朕自有发落。”
“是。”祁烬默了默,上前为他斟了杯水,又接替跪地不起的喜新,替他拧干毛巾,递了过去。
皇帝沉着脸接过,龙目深邃,不知想些什么。
祁烬忽然道,“难怪那日倾颜为她二哥大闹京兆府,指责殷氏暗害她二哥时,齐王叔风尘仆仆刚回天陵,就急着赶来救下殷沛。”
“这事儿臣一直觉得奇怪,若他们俩有旧,那就都说得通了。”
见他神色更加凛冽,久久不置一词,祁烬似无所觉,不紧不慢又道。
“当时夜深人静,儿臣似乎还听到齐王叔与殷氏调情之间,锲而不舍追问殷氏东西找到了没有……”
闻言,正拿着毛巾擦拭脸上细汗的手忽然顿住。
祁烬还在继续说。
“父皇与齐王叔素来兄友弟恭,您可知,齐王叔想从定国侯府找什么东西?”
面巾下,皇帝龙目陡然凌厉。
“父皇?”
在祁烬的叫唤中,他脸色变幻不定,后槽银牙紧咬,恨不得生吃了殷氏那贱人。
“无事。”喉间酸涩,犹如吞下一只苍蝇。
“那儿臣这就走一趟定国侯府,转达父皇的旨意。”祁烬恭声行礼,正欲退下,却被喊住。
“慢着。”面巾落下,露出皇帝沉如锅底的脸。
祁烬脚步一顿,唇角半勾,“父皇有何吩咐?”
“以你母妃的名义,宣殷氏进宫。”皇帝慢悠悠开口,语中杀气凛冽。
“今日你在朕面前所奏之事,不要向任何人提及,包括左倾颜。”
祁烬似有忧虑,“是,不过齐王叔那边......”
皇帝眉梢微抬,“放心吧,他没那个脸到朕这来告你的状。”
若敢来,倒也有趣。
届时,他便亲口问一问这位嫡亲的皇弟,到底想借殷氏的手,从定国侯府找什么东西......
“贵妃娘娘驾到——”
突然,门口内侍一阵急声禀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