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祁烬面色沉冷阴戾,听雨猛地跪下,怯声求饶,声音带了一抹娇软,“奴婢该死,求烬王殿下恕罪……”
“既知该死,那就死吧。”祁烬冷冷开口。
“殿下!”听雨脸色大变,满是惊惧。
“来人!把她拖下去,杖毙!”祁烬眉眼未抬,语中厉色犹如一道冰冷的刀锋。
天枢抬步上前,一伸手,像拎小鸡一样拽住她的后衣领往外拖。
“殿下饶命!”听雨登时大哭起来,拼命挣扎。
她声嘶力竭喊道,“贵妃娘娘、贵妃娘娘饶命啊!奴婢自入眷棠宫恪尽己责,从未逾矩,求娘娘开恩!”
尽管生死一线,听雨还忍得住,没有只言片语提及皇帝。
难怪能得天子看中。
“三殿下。”左倾颜突然开口。
目光落到泪流满面,发鬓凌乱的听雨身上,柔声道,“听雨姐姐虽然言行不当,冲撞了您,但也罪不至死,不如从轻发落可好?”
一语落下,祁烬眼里的万丈寒冰仿佛瞬间化开。
“好,都听你的。”
他抬眸扫了大喘粗气的听雨一眼,“到殿外跪着,跪到明日太阳东升为止。”
“谢、谢烬王殿下饶命......”听雨抹了把眼泪,神色恹恹离开。
眼见屋内都是自己人,祁烬抬眸看着左倾颜,“你好好与母亲叙话,我就在廊檐下等你。”
左倾颜脸皮子薄,被他缱绻的眼神瞧得有些难为情,嗯了一声,转过身去。
大门被阖上,屋内一时静默。
棠贵妃早已醒来,面纱上一对眉眼弯弯,笑盈盈看着左倾颜。
“烬儿是个好孩子,值得托付。”
忽然冒出这一句,左倾颜脸色更红,跺脚道,“母亲不准取笑女儿!”
她快步上前,拉住棠贵妃的手道,“母亲现下感觉如何,那烈药没再折腾你吧,还疼吗?”
若不是真的疼,怕是难以瞒过皇帝,故而棠贵妃毫不犹豫选择了服下烈性药。
“早不疼了,就是身子有些疲软。休息几日便好。”
棠贵妃看着多日不见的她,眉眼温和,抬手抹了抹她的头,“时间过得真快,我的颜颜也心有所属了......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