最后无非就是划界而治。
但是,一通搅和下来,东陵分裂已成定势。
“我已经写好家书了,只不过,你不是摩拳擦掌要给户部放血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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左兆桁一本正经地说,“我原是打算等你的银两到位了,再跟家书一起送过去,也省得下面的人多跑一趟。”
路费也是不便宜。
不是说定国侯府穷吗?能省则省,准没错。
左倾颜不禁汗颜。
她这还没见到那批药材呢!
大哥已经准备帮她分银子了?
“这批药材既要高价脱手,又不能被殷岐抓到把柄,实在有点麻烦,我还得再想想办法。”左倾颜冥思苦想,歪着脑袋问他,“大哥可有主意?”
左兆桁拧眉沉默。
就在她快要放弃的时候,左兆桁忽然抬眼。
他脑子里浮现一张庸俗的脸。
“那天晚上前来查看伤亡情况和刺客尸首的那位大人好像说,他家世代经商,仅有他一人为官?”
提及谭仲廷,左倾颜眸色一亮。
“是啊,我怎么把他给忘了!”
左倾颜拍着脑袋笑,“谭家是商贾世家,虽然是卖布艺绣品发家,可商人逐利,门路通达四方,他定有路子可以帮我们。”
左兆桁本是随口一提,没想到左倾颜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,“你跟他很熟?”
左倾颜笑容更甚,“他堂弟谭连与齐王一党牵扯颇深,现在还在枢密院里受审,这几日,谭家上下怕是没几个能睡得安稳。想必谭大人会很乐意帮咱们的忙。”
话音刚落,就听到剑雨敲门。
“侯爷,殷尚书前来吊唁。”
说曹操,曹操到。
左兆桁瞬间神色骤冷,“他还真敢来。”
“他不过是想要试探那批药材在不在咱们手里罢了。”
左倾颜微微抬眼,喜色敛去,眸底已是悬崖百丈冰。
“既然来了,提前会一会他也无妨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