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有罪,就让我们一起赎!”
......
虽然萧桡开口要收义子,神策军中无人敢有异议,可萧桡向来军纪严明,即便是自己的义子,也没有让他带着妻眷留宿军营的道理。
萧染和碧芯拿回自己的箱笼,又分掉了剩下的钱,看着负责押解的兵将迫于萧桡的威慑,不得不在他们二人的通关文书上盖上“已故”印章,萧染悬着的心总算放下。
深夜,身无分文的两人相依在林子里露宿了一夜。
翌日,碧芯的精神已经大有好转,然而,当第二碗药下肚之后不久,她腹间胎儿开始频繁胎动,腹间也隐隐作痛,下体还时不时有血迹渗出。
碧芯吓得唇色发白,双手一直轻搭在腹上,嘴里念念有词,都是佛经。
萧染也白着脸在林间来回踱步,想冲进军营里问左倾颜,又不知该说什么。毕竟她昨夜早已将情况与他们说尽。
正是焦头烂额之际,就见左倾颜蒙着纱巾朝他们走来,身后黄芪手上还端着一碗药。
天刚蒙蒙亮,她一看就知道碧芯的模样定是药效发作了。
“这碗是催产药,先服下把孩子生出来再说吧。”
说到底,能不能活,还得看孩子自己。
这时,身后传来马蹄声,只见凛羽套了辆马车,停在他们不远处。
黄芪将黑乎乎的药汤端到碧芯跟前,“小姐一大清早就让羽护卫进城给你找了产婆,又租了驾马车,快把药喝了吧。孩子若与你们有缘,会留下的。”
马车里钻出两个产婆,见了礼后打量着碧芯的肚子道,“现在月份小,反倒容易生,夫人喝了药,别忘了吃点东西垫肚子,如果开始肚子痛,就进来找我们。”
“多谢。”碧芯的碗喝得见底。
“来这边坐着,慢慢吃。”萧染将准备好的干粮递给碧芯,看向左倾颜,有些窘迫地开口,“你们呢……用过早膳没有?”
左倾颜没有说话,黄芪笑应了声,“吃过了。”
几人目不直视坐了一会儿,碧芯的肚子就发作了。
左倾颜按着她的手郑重道,“按照产婆的话做,我在一旁,遇到危险我会替你施针。孩子出来要是情况不好,也会尽力一试。你别怕。”
感觉到她手心里传递的力量,碧芯用力颔首。
将人扶进马车,左倾颜跟了进去,黄芪忙着打下手。
听见碧芯痛呼声,萧染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,来回踱步。
不知不觉,一个时辰过去,马车里终于传来一声婴儿微弱的啼哭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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萧染浑身一震,瞬间双腿发软,跌坐在地。
凛羽眉眼溢出喜色,本想说句恭喜,见他神色恍惚的,忍不住笑着踹了他一脚,“瞧你那怂样,昨夜自逐出族的魄力喂狗去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