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以置信地盯着秦念初血色尽褪的脸。
即便再怎么不愿相信,可事实摆在眼前,还是惊得他说不出话来。
半晌,终于迸出一个字,“验!”
随行的岑太医主动出列,将白裙凑到鼻尖闻了闻,恭声道,“回皇上,确是追魂散无疑。”
“你这不识好歹的女人……”皇帝指着她,气得呼吸急促,手指抖个不停。
她肖想烬王也就罢了,年少轻狂,谁心里没藏着一两个可望而不可及的白月光。
可是,勾结前朝余孽,她想干什么?
莫不是想报复自己将她纳入后宫,毁了她的人生?
这事,秦征夫妇又知不知道?!
“皇上,您听我解释!臣妾……”
“来人!”
皇帝陡然怒喝,“将念妃堵了嘴送回皇城,打入冷宫,待朕回宫再行处置!”
“皇上!!”秦念初听得冷宫二字,犹如五雷轰顶。
“皇上恕罪!请皇上看在我父亲的面上,饶了臣妾这次——”
“你还敢提你父亲?”皇帝垂眼冷嗤,“他女儿勾结前朝余孽,意图谋反,你觉得,朕还会继续让他执掌骁骑军?”
秦念初看清了他眼底的冷漠,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天灵盖。
冻得她全身发抖。
“娘娘!”
晚秋哭着接住她颓然软倒的身子,身后的御林军却一把拽住晚秋。
皇帝深寒的眸子落到晚秋身上,戾气丛生,“把这个助纣为虐的贱婢一起带回冷宫,当着她的面,杖毙。”
秦念初打了个寒颤,猛地回头,眼泪还没来得及落下,晚秋已被人拖出了主殿。
“皇上,祭天大典该开始了。”
门口,不云方丈走了进来。
径自从祁烬身边走过,从头到尾,未看他一眼,仿若不识。
瞥见秦念初和晚秋从他身边经过,双手合十,连说了两句,“阿弥陀佛。”
顿足之间,他的目光扫过角落一个僧人,那僧人同时抬眼,眼角红色泪痣映在日光之下,犹如冬日红梅。
两人视线遥遥相对,又各自转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