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话掷地有声,“自然是立嫡立长,遵循先例。”
他回视钟赟之,“我记得,当年拥立皇上登基时,钟老也是赞同立嫡立长的吧?”
烬王府内,红绸锦色遍布门梁。
房檐廊角,灯笼高挂,一片红艳艳的华丽喜气。
宴厅中冷然静谧的氛围,却与周遭喜庆的景致格格不入。
夺嫡之争,终是被搬到明面上来。
最后一层薄纸挑破。
愈演愈烈,渐入高潮。
钟赟之迎向殷岐和众人的审视,不徐不慢,“当年是当年,现在是现在,不可同日而语。”
皇后立刻冷了脸。
“原以为钟老德高望重,没想到,说话做事,竟是这般儿戏!”
“听皇后这意思,不拥立你儿子为君,就是儿戏?”谭仲廷忍不住嗤笑出声。
“想当初北境瘟疫肆虐,也不知道谁贪生怕死,就在金銮殿前,当着众朝臣的面,一口一个儿臣无能,如今,争当皇帝的时候,倒是能耐了!”
看他们母子表演了这么久,连怯懦如谭仲廷,也实在有些按捺不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