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祁衡抬脚,狠狠朝谭仲廷腹部踹去。
谭仲廷猝不及防,厚实的身子向后仰倒,手抓住了桌上的餐布,哗然一声,满地瓷碎。
宾客中的女眷以为动了武,传来阵阵尖叫。
宴厅顿时哗乱。
谭仲廷面色发白,后脑勺撞到木椅,正泊泊流血,依然目不转睛瞪着祁衡,“祁衡,你暴戾恣睢,不配为帝!”
言辞铿锵,却是句句挑衅,奔着祁衡的痛点刺。
“谭仲廷,你这条蠢狗,本王从进门到现在,忍你够久了!”祁衡心底犹未解气,大步上前,眼角发红,眸色狠戾,一脚踩在他的手上!
“衡儿……”皇后张了张嘴想要劝下,却被谭仲廷的惨叫和周遭喧哗覆盖。
“好好的人不当,非要当烬王的狗!”祁衡满面狰狞。
“你以为你女儿装病没进宫,本王就奈何不得你了,嗯?”
语调森然扬起,黑靴忿然一跺!
谭仲廷又一次惨叫出声。
“住手!”祁烬和左倾颜面色一变,祁衡的府卫立刻拦在两人面前。
目光挑衅,祁衡脚下用力碾了碾。
看谭仲廷疼得面容扭曲,他露出阴翳的笑。
“既然想当狗,就要有当狗的样子。”他弯腰,朝他脸面啐一口痰。
勾唇轻嘲,“叫两声听听,本王或许可以考虑,让你谭家老小多活几日。”
气氛凝滞,众臣屏息,定定看着祁衡眼底的疯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