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不欢而散。
又过了两日两夜,冯越和忠勇侯手底下的人开始出现细微的摩擦。
“我们到底为何要在这干等着,明明一把火就能解决他们,非得搁这儿浪费时间!”
“就是啊!姓冯的脑子怕不是进水了吧?要是从前几日就下定决心放把火,现在早就能回去交差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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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说什么呢你们!”对面冯越的属下忍无可忍,指着其中一人的鼻子骂道,“再敢放肆,小心老子弄你!”
忠勇侯手下的人登时怒了,毫不示弱吼了回去,“怎么,来啊!看谁弄谁啊!”
“干什么呢你们?”冯越正巧路过,将他们的话听了进去。
重咳两声,冷冷睇了他们一眼,“都别没事找事,都散了!”
几人心有不甘,但官大一级压死人,就算忠勇侯的亲信,也没人敢当众跟冯越抬杠。
然而,忠勇侯和冯越面和心不和的话,还是在两军中逐渐传开,察觉到两军将士之间气氛有些诡异,忠勇侯本想过问,可是若先开了口,似乎就比冯越矮了一截。
单从山上的人马而言,他手里握着十万兵,冯越只有五万,无论如何,也不该他先示弱。
正想着如何破局,就听到斥候兵来报,发现了祁烬等人的踪迹。
密林的搜索范围被他们压缩得越来越小,照这么下去,抓到祁烬指日可待。
瓮中捉鳖。
他们胜券在握,根本无需像忠勇侯那般着急上火,贪功冒进。
入了夜,一名亲卫悄然来报,“将军,西南驻军的两名校尉统领,带人潜入密林了,据说是顺着祁烬他们留下的痕迹寻过去的。”
正在帐中浅寐的冯越睁开眼睛,眼底没有多大的意外。
“……让他们去吧。”
都这么多天了,忠勇侯耐不下性子,他手底下的人就更焦虑不安,总有些年轻人沉不住气。
“将军不拦着吗?”亲卫有些意外,将军就不怕他们打草惊蛇吗?
“带走了多少人?”冯越问。
“总共一万人。”
想起在将军府跟祁烬的短暂交锋,冯越缓缓闭上眼睛,“投石问路,好得很。”
有人想当那块投出去的石,他乐意至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