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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宇在顾千殇离开的同一时间,策马前往西郊调兵。
陈中岳板着脸接管了南城门内的刑场,身边一众驻军皆是一脸郁色,提不起精气神来。
身后,一个身材魁梧的统领忍不住骂道,“姓顾的暴君,根本就是不信任咱们!既然如此,咱们何必还忍着天天被老百姓戳脊梁骨的委屈,为西秦人效力!?”
“就是,就是!那西秦人就是个满口谎话假仁假义的狗杂碎!前几日还说要封冯小姐为后,今儿个倒好,冯小姐人还没醒,王后之位就直接定下了,这不是耍着咱们玩嘛?!”
又有一名统领愤愤不平出声,“分明是在咱们东陵的地界,他们倒好,把咱这主人家当孙子了?奶奶滴,依我看,索性咱们也跟着安凌军反了得了!”
几个大小将领们一个个义愤填膺,却是话糙理不糙。
“我说陈统领,西秦人都爬到咱们头上撒尿了,您倒是说句话呀!”
陈中岳黑沉着脸不出声。
他朝着东南驻军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,问道,“柳园呢?”
几个驻军统领面面相觑,其中有一人不以为意嗤笑,“柳园那厮,最是贪生怕死,刚刚城楼下一乱,我见他直往驻军身后躲。这会儿,也不知是不是被马踩死了。”
此话一出,几人哄堂大笑,愤然的怒火也随之卸去了不少。
他们没人再开口逼着陈中岳做决定。
毕竟他们都很清楚,说是这么一说,真要随安凌军反了西秦,绝非简单一说。
此事牵连甚广,稍有不慎,二十万驻军的命运,便将如同以前那五万安凌军一样……
就在这时,一名驻军士兵朝着陈中岳跑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