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这时,一个驻军连滚带爬摔进主将营帐,“统领,不好了,他们杀过来了!”
“咱们四营的校尉想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,向他们跪地求饶,却被他们的马活生生踩死了!四营的兄弟们愤怒难忍,已经跟西秦人打起来了!”
“西秦狗贼,实在欺人太甚!”几个副将气得把碗一摔,齐齐提剑冲出营帐。
帐外大雨滂沱,西秦军骑着战马叫嚣着胡乱砍杀军营里的士兵。
凄厉而残酷的一幕倒映在淤泥血水之间。
暮霭乌沉,血光漫天。
仔细看去,已经有一支数千人的骑兵,在一阵阵冲杀呐喊声中冲向西秦军。
沈雾舟带着黑甲卫趁乱混入军营。
他们速度极快,出手果敢狠戾,犹如暴雨中的索命阎罗,长剑出鞘,必见血光。
不少西秦军在黑甲卫带起的这波反攻下血溅当场。
见有人敢于反击,心中早已义愤填膺的驻军们,一个个纷纷加入了他们,提着刀剑奋勇杀敌。
大雨如注,东郊营地里陷入一片乱战。
“住手!都给我住手!”
吴晨叫嚣着试图控制住局面,可是,西秦军根本没有给他解释的余地。
唰一声,一个驻军人头朝吴晨飞来,砸在他脑袋上。
他被砸得一个趔趄,往后退了半步,失足踩中身后湿滑的泥水,一屁股跌在泥坑里。
一个副将将他扶了起来,隔着雨水哗然,嘶声大喊,“吴统领,士可杀不可辱啊!”
吴晨喘着粗气不说话。
就见那副将拍着自己脸面,怒道,“再不鸣金反击,咱们西南驻军的脸面,都要被按进屎盆子里了!!”
“可是,万一惹恼了顾千殇,咱们都得没命啊!”吴晨仍是一个劲地摇头,“你让我再想想……”
那副将气得全身发抖,忿然提起长剑,“你不敢下令,我来下令,冤有头债有主,让顾千殇冲着我陈友德来便是!”
“不行!”吴晨一把抓住他的手臂,“你这样是陷十万西南驻军于不义!你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