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妇人点点头,数出十五文钱递过来,梁崇赶紧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草茎,穿过鱼嘴打了一个结,一边接过钱,一边递过鱼,让妇人提着走了。
早上的第一单生意,就开了个好头,给两人极大的信心。
后面又陆陆续续的来了几个人,也有想要让两人便宜些的,但这坊市里,卖鱼的就只有他们一家,因此在价格方面,两人立场坚定,毫不让步。
面对顾客们的还价要求,恩和只是微笑着摇摇头,表示无法再降低价格。
六十条鱼在短时间内就售出了二十余条,让人感到十分欣喜。
然而,真正令人兴奋的还在后头。卖了没一会儿,一个身材圆润、略显富态的中年男子气喘吁吁的出现在摊位前。
看着摊位上的鲜鱼,他眼前一亮,挑挑拣拣,挑了二十条出来。
“我……我就听……听人说你们这里卖鲜鱼!”中年男子边喘着气边说道,他应该是跑着过来的,现在气息都还没平复下来。
两人带的是小秤,只能一条条的称,中年男子等在一旁。
恩和算数不是很好,梁崇负责记下每条鱼的重量,再把它们加起来,没大秤还是挺不方便的。
最后二十条鱼一共有四十九斤,一共是三百九十二文钱,恩和做主给抹了个零,收三百九十文钱。
“你们明天还来不”,结完账,中年男子问道,“可算来个新鲜菜了,这大冬天的,吃羊肉都快吃腻了。”
“不一定能来”,恩和回复,“这鱼难捕,加上小子家里路远,得隔三天才能来一次。”
中年男子摸摸头,露出失望的神色,但他很快就说,“也行,知道福运酒楼不,就在前面那片儿,我是那的采买管事,下次你来,记得给我送三十条过来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