表达完感谢,菜也上的差不多了,梁崇就没有再耽误大家,给每个人盛了一碗饭,各自开吃。
没说完的,边吃边说就是,反正她们也没什么食不言寝不语的规矩。
陈大夫平时不苟言笑,在饭桌上却放下了架子,看起来和普通的长辈没什么两样。
边吃饭,边问梁崇家里还有些什么人,日常都做些什么营生。
黄大夫和谢湍意时不时插几句嘴,饭桌上的气氛很是融洽。
黄大夫倒是知道梁崇家里只有她一个人,不过陈大夫一来便上手治病,对她家里的情况了解不多。
得知梁崇的父母都已经过世,现在她一个人来营州投奔远房叔叔的时候,陈大夫叹了一口气。
那些治疗的银子,怕是这个闺女所有的身家了,想了想,他开口道,“我听流之说,你现在在种一些药材,不知可找到销路了?”
流之就是谢湍意的字,刚才聊天时,陈大夫说谢湍意是他前几年收的徒弟,也是他一个老友的孙辈。
但谢湍意叛逆的很,只在他身边学习了几年,便说志不在此,自己回达州和营州讨生活了。
梁崇摇摇头,营州城内医馆很少,且各自都有自己固定的收购渠道,外人想插进去很难。
虽然谢湍意前面有说过,他的叔叔伯伯们也收购药材,但仔细一想,一亩地的药材只能卖到几两银子,不可能让人家千里迢迢的过来收购。
自行运过去的话,光运费就要好大一笔,除去运费,可能不剩多少,甚至还有倒贴的可能。
再说她麻烦谢湍意的已经够多了,也不好意思再开这个口。
见状,陈大夫说道,“我二师弟的医馆和我几个徒弟的医馆都有合作,每年都会往关内拉一些药材过去,板蓝根和黄精也是收的,不如你就卖给我们如何?”
黄大夫也紧跟其后,顺着陈大夫的话说道,“要是你送来的话,我们和关内商量一下,加一些份额,还是能够吃得下的。”
接着,他又补充道,“就是银钱上可能会慢一些,得等药材送到关内,把银子带回来,才能给你结账。”
听到此话,梁崇连忙回复,“不妨事,不妨事,慢一些……就慢一些……我不急着……用钱。”
梁崇明白,回春堂肯定有固定合作的药农,这是为自己开先例了。
又拿起杯子,挨个敬了一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