边烤火,边环顾四周,谢湍意的屋子真正做到了“家徒四壁”,大件就只有一张桌子、一张炕、一个凳子。
桌子上面摆了一些书、一盏油灯、一个水壶,旁边放着他的洗脸盆和一些洗漱用品。
炕上面垫着薄薄的被褥,被子也是薄薄的,因为起床得急,胡乱的堆在一旁。
小主,
床尾放了一个小箱子,应该是用来装他的衣物用的。
别的就没有什么物品了,比梁崇家还简约。
见被子薄薄的,梁崇好奇的问道,“你不冷吗?”
虽然说三月份已经开春了,但营州早晚温差依然很大,即使有炕,梁崇晚上睡觉都还要再盖上一层厚被子呢,不然后半夜柴火灭了会被冷醒。
屋里只有一个凳子,谢湍意只能披着头发坐到炕上,视线比梁崇的更高一些。
从梁崇的视角看去,就像一个暗夜里美丽的精灵。
他正盯着梁崇的头顶看呢,阿崇好像不知道大晚上来一个男子的屋里意味着什么,闻言,随口说道,“不冷,烧着炕呢,再说我还年轻,火力壮。”
虽然这句话没什么不正常的地方,但梁崇莫名觉得他的语气有些奇怪,而且带着一点颜色。
见梁崇不回话了,谢湍意闷笑一声,不逗她了,话锋一转,又期期艾艾的说道,“我听说,逐鹿部落的男子,长得高大健壮,外貌英俊,阿崇这一去,不会多了几个试试看的人吧。”
梁崇认真思考了一下,悠悠的回复他,“那也……说不准……”
“您大人有大量,可怜可怜我,可千万别变心”,谢湍意咬牙切齿,见梁崇杯子里的水喝的差不多了,起身跟她说,“走吧,我送你回去。”
他一个未婚男子的屋子,还是不适宜让阿崇待太久。
谢湍意将梁崇送到家门口,便转身回去了,梁崇看着他的背影,莫名松了一口气。
刚才在谢湍意屋子里,明明不是很冷,但她总感觉心里毛毛的。
第二天一早,梁崇就到那日苏家集合了。
此行要把给玲儿的聘礼也一起带过去,山路上板车不太好走,几人都得出力背一筐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