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下,抄书都是贫寒学子才会干的事情,像谢湍意这种已经考上童生,又当了夫子的人,还做这个活儿的,倒是比较少见。
大业朝虽然也有活字印刷术,但很多的书还是只能靠人力进行手抄,所以书算得上是一种奢侈品,价格贵的离谱。
像《三字经》、《千字文》这种基础类书籍,一本能卖到三百文左右。
厚一点的书就更贵了,卖价一到三两银子一本。
至于各个时期的考卷,还有一些名家大师的批注本,更是能卖到五到十两银子,甚至更贵。
但学子抄书赚的钱就非常少了,谢湍意抄一本有梁崇一个指节厚的书,书铺开价才一百文钱。
即使这样,抄书的活也不是谁都能接的,对字迹还有一定的要求。
梁崇过去看了看,谢湍意的字迹工整清晰,排列整齐,没有什么连笔和锋芒,书铺要的正是这种。
他的字迹和书架上的那些书的字迹如出一辙。
谢湍意解释,他以前经济拮据,买不起书,只好到书铺里接了活来做。
给书铺抄书的同时,自己也会抄留一本。
这样便能省下一些买书的钱,还能赚一些花用。
当夫子以后,他的空闲时间便比较多了,好的时候,一个月能抄三本书,加上夫子的月例,每月差不多能赚一两银子。
这个钱,虽然不如梁崇赶山那么暴利,但也算是一笔高收入了。
一年差不多有十两银子入账。
而且也不是什么大的体力劳动,更不用时刻面对危险。
梁崇感慨,还是读书有前途,书中自有黄金屋,果然诚不欺我。
不过想起谢湍意本身眼睛就不太好,还有夜盲症,别到时候程度更加严重了,便让他别太过劳累。
钱够用就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