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到“嫁人”两个字,绿沫立即想到了今日刚给自己送了绢花的王狗子,脸上顿时羞红了,目光却隐隐含着期待与甜蜜。
许闻溪却不疑有他,只当绿沫是单纯害羞了。
待绿沫挑选簪子的时候,许闻溪也开始看其他首饰,往日里她都往素净的挑选,如今却哪个繁复、哪个奢华看哪样,只要自己荷包里的银票够用就行。
就在许闻溪主仆二人挑选首饰的时候,对面酒楼上却有人发现了她们。
“那便是沈家的冲喜娘子?”一个容长脸,眼尾炸花,眼下青黑的男人用手中的扇子指了指许闻溪的方向。
一旁的狐朋狗友仔细看了看,说道:
“是她,没错!”
“哼!听兄长说姐夫本是要提拔他的,结果莫名就带了这个女人,还不让姐姐闹,该不会是姐夫看上这个小荡妇了吧?”
原来这人便是县太爷的小舅子,之前知县带着他兄长去秉职,结果因为一点错误被时赫辰当着同僚的面骂了,后来还是经过恩师的点拨才重新找上了许闻溪。
恩师所说的话冯知县也不好和内子说,而且态度强硬,要知道这对于惧内的冯知县来说可是从未有过的事,这要知县夫人如何接受?
可说也说了,闹也闹了,但冯知县还是这么一意孤行,甚至还说出了“再闹就休妻”的话,知县夫人又慌又气,却什么都做不了,只能回娘家告状。
虽然知县夫人没有明说,可在娘家人看来,向来好说话的姐夫突然这样,定然是被许闻溪那个狐媚子给迷住了。
这不,如今只是在路边遇上,知县夫人的小舅子罗冠宇就觉得不能让自家白吃了这个亏。
说他没脑子吧!他知道指挥小弟动手不能当着众人露面。
说他有脑子吧!他决定等人到了就自己亲自动手。
于是当许闻溪刚为自己和绿沫选的首饰结了账,准备换一家再看的时候,从侧面突然撞上来一个人。
接着便是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,许闻溪心中顿时一阵“糟糕”。
果然还不等许闻溪开口,一个男子的声音便咋咋呼呼地在耳边响起:
“哎呀!我的古董花瓶!”
许闻溪转头看去,只见一个个子矮小,满脸麻子的男人正一副心痛至极的样子对着地上的瓷片一阵哀嚎。
男子哀嚎了一阵,发现许闻溪一句话都没说,他也察觉出不对,立即抬头对着许闻溪说道: