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的他只希望许闻溪自私再自私一点,只在乎自己和孩子,而不要去在意孩子的父亲。
许闻溪闻言,只是神色温柔地摸了摸肚子,说道:
“他是我的孩子,可我也不能明知道发生了什么,却什么也不做,若是孩子真的保不住,就只能当我们有缘无份了。”
说到这里,许闻溪抬起头,目光平静且坚定地说道:
“如今,北境的粮草已经断了,再这么下去,死的不止他一个,而是千千万万个他,我不能明知道发生了什么,却什么也不做。”
“什么?”江望澄也没有想到,原来外面的战乱已经严峻至此。
许闻溪点了点头,然后起身对着江望澄拱手行礼,并朗声说道:
“还请江大夫将药卖予闻溪。”
这一次,江望澄沉默地将许闻溪扶起,直到闻溪离开前都没再说话,而许闻溪却也知道对方这是答应了。
在药材交付的当天,江大夫不止带来了安胎药和金创药,甚至还带来了大量的伤寒和痢疾类药物。
江望澄看着眼前的许闻溪,淡淡说道:
“我与你一同前往。”
“什么?”许闻溪惊讶地问道。
“如今,你怀有身孕,路途遥远,舟车劳顿,难免会发生意外,只是安胎药的话,不一定能解决所有问题,所以同行的人里必须有个大夫更加稳妥。”
“我们带了大夫。”许闻溪回道。
而江大夫也不气馁,接着说道:
“如今,北境战乱,缺医少药不说定然人手不足,江某此去也能为北境添一份力。”
只见江大夫神色温和,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样子。
“可是,你家中可知道这件事?”
许闻溪虽然知道江望澄还有其他兄弟姊妹,但是他们此去遥遥,且不是游山玩水,而是要去战乱的北境,这放谁家也不会轻易同意的。
“放心吧!我家中已经知道了这件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