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平静一些，可越是深呼吸，越感觉头昏目眩。

“出去。”

“顾……”

“我让你出去你听不懂吗？”

她心脏越跳越快，原本颤抖的双腿此刻已经支撑不住，差点昏倒在地。

女孩极力支撑，眼泪无措地滴落在地。

怎么会，变成这样。

男人察觉到身后有异，转过头就看到女孩倒在地上，这让焦躁的他犯了急。

跑过来的时候砰的摔了一大跤。

却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慌里慌张地爬过来将她扶在怀里。

她布满泪痕的小脸呆呆地望着他，似笑非笑地哭了起来。

现在笑，是不是不太礼貌啊。

“哈哈哈呜呜呜呜呜。顾卿安你怎么又气人又搞笑啊。疼不疼啊哈哈哈哈。呜呜。”

现在真是，哭也是真的，笑也是真的。

“抱歉，抱歉。我不疼，不疼。”

他的指尖不住地颤抖，语气也透着紧绷。

看见他这么正经，温柔地抚摸着自己，原本在眼眶转圈的眼泪流下来。

“嗯~对……对不起……”

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又重新哭了起来。

好奇怪。

“是我该向你道歉。”

他一下下擦去她不断流下的眼泪。怕她坐在地上太凉将她抱起来走向床边。让她坐在他的腿上正对着自己，就这样倚靠着床头，抚摸着她的背让她冷静下来。

女孩一再收紧手臂，生怕他把自己赶走，只留下他一个人发泄情绪。

暖气侵袭着他们，哭累了也就睡着了。

等她再次醒来，天已经蒙蒙黑。两秒之后意识到自己在顾卿安身上，他平和安稳的呼吸声让她不忍打扰，一动不动地待在他身上。

他难道不累吗。看不见他的脖子，会不会一醒来很难受。

想到这里女孩身体越发僵硬，想多减几分重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