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拿起床头的书,低沉懒散的嗓音念着:“我将菜刀砍进他的头颅,皮囊沦为我的睡袍,心脏是我的跳动玩具,我在焰火中燃烧起舞。”
言罢,男人意味深长地看向她,“这么喜欢看,你实践过吗?”
瞳榆瞪他:“我就看看怎么了?”
“啧。”沈澜将书丢掉,“你的内心住着一个魔鬼,承认吧。”
原来这就是奇奇怪怪的生物,和他一样,不过她看的只是入门。
瞳榆咬了咬舌尖,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
“你怎么会不知道呢胆小鬼,这个世界本就是肮脏而丑陋的。”
沈澜俯下身,将一把匕首塞过去:“乖孩子,不要压抑自己,这本就是我们的天性。”
瞳榆握住匕首的一瞬间,眼神阴冷,毫不犹豫就捅了过去。
“煞笔,妄图控制我的思想!”
匕首直挺挺刺在腰腹,血洞汩汩冒着鲜血。
沈澜舔了舔唇,笑了。
大掌快速握住瞳榆的手,邪肆狂野的声音落下:“要捅就往里死命捅,没吃饭吗?”
瞳榆眼眸一怔,这个疯子。
“砰!”
刺耳的踹门声乍响,祁钺一身黑衣,整个阴沉寂静的可怕。
沈澜琥珀色眸子掠过兴味,冲他挑衅扬眉。
结果一拳头迎面而来,狠狠撞上他的鼻梁骨。
瞳榆眼睫一颤,眼前血腥的场景忽的被大掌遮住。
“别看,他是受虐狂。”
祁钺泛红的眼死死盯着沈澜,手下一点点掰开瞳榆紧握匕首的手。
瞳榆迷糊被抱出去时,见到了一个长的很‘刑’的男人。
祁南脸上有一道锋利狰狞的疤痕,高个子寸头黑衬衫,真的很邢。
祁钺将人放在后座,系上安全带:“好好开车,带她去医院。”
祁南长腿并直,高声道:“是!”
别墅里
拳拳碰撞的声音不断,隐隐带着男人低吼抽气。
祁钺握住匕首,发狠地又往里送了送。
一双眼冷冽刺骨:“你答应过我,不会动她。”
沈澜咽下口中腥甜,扬起拳头就招呼:“我凭什么不能动?你别忘了,她的命都是我们给的!”
祁钺动作顿了一下,就这一下,让他脸上硬生生挨了一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