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钺低嗯了声:“在。”
瞳榆眼眶酸涩,扁嘴道:“我梦到你不记得我了。”
祁钺默了默,忽然俯下身,黑色大衣随着他的动作将两人包裹。
他动作很轻,开口道:“对不起,我会努力想起来。”
瞳榆委屈呜咽:“我不要对不起……”
祁钺喉结滚动,干巴巴哄:“不哭好不好。”
他心疼,全身上下很是无力,感觉自己是空空荡荡的躯壳,没有归属地,十分空虚。
然而他越哄,瞳榆眼泪越多,吧嗒吧嗒像是不要钱。
边哭边骂:“你是渣男,你会下十八层地狱,你连白粥都不配喝。”
祁钺低叹,僵硬着手,缓缓揉了揉她脑袋。
有了第一次,第二次就很娴熟,总感觉莫名熟悉,像是做过无数次,刻入骨髓,成了他的肌肉记忆。
并且这个动作,能填补他内心的空虚,心情愉悦。
瞳榆顶着个鸡窝头,面无表情。
心口微微怅然,果然,就算失忆,某些习性还是不会变。
某人开口,语气微微扬:“我以前,经常这样吗?”
不提还好,一提瞳榆就忍不住扁嘴,撇开头不去看他。
“你出去,不想看到你。”
“好。”
祁钺听话点头,转身离开。
他现在需要个独立的环境思考。
门刚关上,瞳榆就忍不住拿枕头砸过去。
让走还真的走!!
书房
祁钺靠在办公椅,淡淡环视一周。
对自己暗黑系的房间变成阳光系接受良好。
他垂眼把玩着八音盒上的水晶球,舒缓音乐缓缓流出。
男人微挑眉,怎么也没想到,这会是他喜欢的东西。
对她这么纵容吗?
门被敲了敲,祁北祁南推门而入。
两人照着祁钺的命令,将他和瞳榆的事全说了。
说完后还希翼望着他:“想起来了吗?”
男人单手支着下颌,垂眼盯着份计划书,恍若未闻。
祁北祁南有点怒,他们讲了一个多小时,说的口干舌燥,主子这什么态度。
倒不是为自己,就是心疼太太。
窗外的细细暖阳洒下,打在计划书的角落字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