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酌瞥她一眼：“人都容易死，强也一样。”

吕镜顿了几秒，憋屈承认：“弱就弱吧……敢说我弱的也没几个人。”

但是苏酌说她强她是真心虚了。

真是没出息！

吕镜正思量着，忽然察觉周围的气息愈发寒凉，转瞬间，明朗的天色变得昏黑下来，阴云笼罩。

淡淡的血气弥漫在云间。

甲卫停驻在空中，阴沉凶戾，威势遮天蔽日。

苏酌：“动作真快，这就是死神卫？”

吕镜：“死神卫全部都修黎族的秘法……看来是真的，这道则正是黎族所藏。”

“看来死神卫名声差也有秘法的原因。他们只要杀死相似的强悍血脉，便可以借此增强自身。”

“两界本就是世仇，距离相近，许多家族的血脉亦是相似。有了秘法以后，他们杀起造化天界的修士更不手软。”

苏酌想起了灭战道，不过灭战道不会摄取人族血脉，比起血气，带来助益更多的是其中磨练而出的杀意：“他们修炼用的是血气？”

吕镜叹息：“正是如此，若是哪天黎族不用他们了，便可以借此发难。”

她比了个手势：“全部杀了，掠夺的资源也收缴殆尽，还能成全一个好名声。”

苏酌一言难尽，提醒：“你说得这么直白……”不打算回天人界了？

吕镜有点茫然：“这个不能说吗？我们家族不用做这种事，但我娘与我说过类似的，我猜他们也是这么办的，不一定对……”

苏酌放弃了：“你说得对。”

她又望了天空一眼。

苏酌之所以还在慢悠悠地聊天，是因为死神卫出现在皇宫上方，却没有直接闯入。

领头的主将玄甲银刀，披风厚重，在风中猎猎飞扬着，通身弥漫着肃杀之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