事情果然如陆嫣所料,那碗药是避子汤。
大户人家的无情之处就在这,他们完完全全把通房当做性工具而不是人,在少爷年少时为少爷进行性启蒙,但绝不允许其怀孕生子。还没议亲就搞出庶子女的话,很多大户人家的女子都接受不了这个。
所以通房丫鬟在伺候完少爷后都会喝避子汤,主母是绝不允许有任何意外发生的。但是昨天晚上浮香刚把避子汤喝完就出去吐了个干净。那药在她胃里停了估计五分钟也没有,就魂归大树下了。陆嫣昨天晚上看见她在那吐,是在抠吐避子汤。
当时薛夫人已经睡了,薛家的侍卫第二天早晨才告诉了薛夫人这件事。薛夫人怒不可遏,觉得浮香跟她耍心机,当即就给她又灌了一碗药,想要发卖了她。
故事大概就是这么个故事,跟陆嫣猜测的大差不差。
陆嫣有些不可思议:“浮香说自己不是故意的,是吃错了不舒服才吐的,薛卓远信了?”
陆晟似笑非笑:“你信吗?”
“我不信。不过我信不信也不重要。”陆嫣说:“薛卓远信了吗?”
“他当然也不信啊。”陆晟说:“他好歹也是个进士,不至于连女人的这点小算计也看不明白。”
陆嫣有点疑惑:“那他是默许了?他为什么要拦着薛夫人?”
“他没有默许啊,薛夫人让人给浮香灌药的时候他可一点都没拦着,他拦着没让薛夫人把浮香发卖了罢了。”陆晟解释道:“这种一眼看破的小心机他根本没放在眼里呀,他不觉得对他有什么威胁,远没到需要把浮香处理了的地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