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宿主大大,我合理的怀疑您想偷懒。”
安诺钻进被子里,一本正经的反驳。
“不,我这是躲避风波,休养生息!”
“你看啊,宿体作为安兰的公主,一言一行本就在监视之下,此时又偷偷出宫,行踪可疑,如果不认罪受罚,就漠北君主的性子,铁定想着怎么把事情闹大呢。”
那边,漠肆确实有这个想法,他向来狠戾肆意,对于安兰国的投和本身就没多在意,如若能安个罪名处置安兰国公主,再以对方假意投和的罪名给一锅端了,也不无是一件趣事。
只不过这安兰国公主竟然四斤拨千两,主动道歉求责罚,让他倒是无从下手了。
想到这里,他手中的剑“嗖”的一下插进剑鞘里,嘴角勾起一抹暴戾的弧度。
“朕倒要看看狐狸尾巴还要藏到什么时候。”
想到手下人报上来的关于“安兰国公主自小仰慕牧云”的传闻。
那牧云本身就是他那位“好王叔”的暗线,至于那位死心塌地的公主为何突然反悔断了牧云的双手,他权当他们怕事情败露刻意遮人耳目罢了。
那安兰国公主,倒也是个心狠狡诈之人。
这般想着,漠肆眼底涌现出几分厌恶与冷意。
他身居高位,自然仇家满溢,自然不怕,但难免会因为一个个苍蝇而烦躁。
*
时间过得飞快,安诺这三个月虽然不能出门,却也过得舒坦,等三个月禁足结束了,她才伸了个懒腰走出去。
此时,正是初秋,皇宫里的枫叶,将红未红,天空的云,看似一望无际,却澄澈而空灵。
安诺闲散的走到一处池塘,里面的锦鲤游来游去,仿若最自由的生灵。
她不由自主的蹲坐在那里,一双乌黑透亮的眸子落在池子里,却恍然带上几分超脱世间的孤寂。
宿体贵为安兰国公主,初始非但没有承担起皇家责任,为了所谓的“虚伪的儿女情长”,不仅断送了性命,还置安兰国安危于不顾。
她作为任务者,虽然为了功德承着她离去的遗愿,又何尝不是飘若无依的风。
这般想着,她手指轻触水面清水,荡起道道波纹,几世的位面里的人物,似她又不似她,她好像都快要忘记原本的自己了。
“宿主大大…您还好么?”
小小和她关系紧密,自然隐隐察觉到她的情绪。
安诺回过神来,收敛眼底的恍然,心底轻声道。
“无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