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安帝特别受用,他就是喜欢云磊这个样子,在自己面前大大方方不加隐藏,特别好。
“陛下,微臣也愿意捐出五百两银子。”
李孟看南安帝这么开心,就迅速跟上:“虽然家中并不宽裕,但是如同云大人所说的,应当为百姓多做点什么才是。”
“爱卿有心了。”
南安帝很满意,因为他知道李孟与云磊不一样,云磊毕竟家中有云家酒肆。
云家酒肆遍布整个南朝,它的盈利是不必多说的,五千两黄金也就是他一年的收入罢了,所以南安帝在接受这笔银子的时候并不觉得很多。
但是李孟不一样,李孟是南安帝一亲手提拔出来的,他自然知道李孟的性子如何,也自然清李孟不是那种贪赃枉法,会谋收利益的人。
所以其实用两袖清风来形容李孟的话一点也不为过,五百两银子,怕是已经有些伤筋动骨了。
南安帝不想落了他的面子,自然也是一副很开心的样子,等晚些时候让人送去赏赐好了。
“陛下,微臣也愿意捐出五百两银子。”
陈守时知道自己这个时候肯定也是不能落下了,幸好这些年在殿下的麾下,听殿下办事,手中是宽裕了不少,五百两银子其实并不算很多,他咬一咬牙还是能拿出来的。
“陛下,微臣也愿意…”
一时之间,整个御书房的官员都直接开始捐银子,有些捉襟见肘的捐的数量就稍微少一点,一些比较阔绰的就基本上跟着李孟的意思捐了五百两银子。
南安帝这会是真的有些开心了,开心的点并不是在捐了多少钱,而是在他们真的愿意付出。
他并不在乎这样的付出,是自愿的还是被迫的,他只要看到这些人愿意改变,愿意跟随别人的步伐去走,那么他就相信南朝还不是完全没有救,他的官员,里面还是有一些他可以信任的。
“好!都好!”
南安帝笑了笑,说:“李孟,既然这件事是你提出来的,那就由你亲自去处理这夜南郡的疫病一事,太医院的太医也随你调遣,朕会拨一队御林军随你一同去。”
“微臣遵旨。”
李孟没想到去夜南郡的事情会压在自己身上,但是陛下正在兴头上,这会也不能够回绝,只好咬了咬牙直接应了下来。
“陛下,微臣申请同去。”
陈守时知道自己的机会来了,连忙站了出来,恭敬地说:“此去夜南郡怕是会遇到很多问题,李大人确实才高八斗,能文能武,但是身边或许也少了一个能够与他一同商量的人,微臣想与李大人同去,为陛下分忧。”
“你确定?”
南安帝有些意外,最近这奏折上可是说的很清楚,疫病来势汹汹,谁也不清楚什么时候染上了这疫病,可能不过七日就死掉了。
“是,微臣确定。”
陈守时点了点头,恭敬地说:“陛下,微臣能够做的事情并不多,捐的银子也不多,可是正如云大人所说,为百姓谋求福祉才是我们为官者应当做的,还请陛下应允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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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罢了罢了,既然你话都说到这份上了,那朕不让你去的话,岂不是显得有些不近人情?”
南安帝轻笑,又说:“左右,这一路上多个相识的人聊聊天也是好事,去吧,你们一同去。”
“多谢陛下!”
陈守时开心地道谢,恭敬地行了个礼。
陈府,书房。
“我说老弟,你真的是糊涂啊!”
李孟下朝之后就直接和他回府了,本来自己去也就罢了,若是回不来的话,府中的事情还能够让陈守时帮忙照看几分。
这会可到好,他居然要和自己一起去,如果两个人都死在了夜南郡怎么办?家中的事情应该让谁做主呢?谁还能够保护他们呢?
“李兄先别着急。”
陈守时轻轻地安慰了一句,说:“你觉得我像是那种随随便便就做出决定的人吗?”
这句话让李孟成功安静下来,他知道陈守时不是那么冲动的人,也知道他做事情都有分寸。
“那你说说,为何要与我一起去?”
李孟还是有些担心:“你知不知道这疫病已经死了很多人了,若是我们…”
“我有药。”
陈守时轻轻地打断了李孟的话。
“什么?你在说什么?”
李孟听了这话有些没反应过来,他看着陈守时,张了张嘴不知道应该说点什么。
“你没听错,我有药。”
陈守时拉着他的胳膊,让他坐了下来,轻声说:“这件事情在爆发初期,其实殿下就已经知道了。”
“殿下?哪位殿下?”
李孟眉头微蹙,这是唐明雩还是唐明琅折腾出来的手笔?他一下子就对他们的印象都不好了。
在他心里,百姓原本就已经过得很不容易了,他们为官者确实应该为您请命,为百姓多考虑一些,而不是让为了自己的欲望去做一些不该做的事情。
“长公主殿下。”
陈守时知道是时候了,便直接把黎郡王的事情告诉了李孟。
“真的是荒唐!”
李孟不知道皇庄发生的事情居然还有黎郡王插手,他还以为陛下遇袭这件事就如同信上那个时候说的一样,是有贼人伤到了代王殿下。
没想到这其中居然还涉及到了黎郡王,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!
陛下对黎郡王的好,朝野上下人尽皆知,这是真的把他当做了自己的兄弟,更别说太后平日里给他的赏赐那可是多如流水。
可是黎郡王是怎么做的?他居然恩将仇报!简直是太过荒唐!
“陛下为何隐而不发!”
李孟有些愤怒,气上心头有些不解。
“时机未到。”
陈守时摇了摇头,接着说:“陛下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黎郡王?只不过是如今还没有更多的证据证明此事乃是黎郡王所为,而且如今又爆发出了来势汹汹的疫病,陛下也就只能够紧着疫病处理了。”
“那你方才说的有药,又是怎么一回事?”
李孟听了这话微微点头,能够明白陛下的顾虑,也没多说什么,又提了另一件事。
“在刚开始爆发疫情的时候,殿下就已经知道这件事情了,她那个时候本来是想直接上报的,可是她被陛下送到了皇庄,你不是不知道此事。”
陈守时无奈地叹了口气,那个时候陛下摆明了对殿下不喜,如果这件事说出来,不仅得不到关注,而且还有可能会让陛下对公主心生厌恶。
她后面如果要再做什么的话,就更难了。
“我自然是清楚的,可是殿下也不能什么都不做,如今已经死了这么多人,你!”
李孟听着都觉得有些憋屈。
“殿下并不是什么都没做。”
陈守时叹了口气,又说:“是黎郡王压下了此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