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没事儿,就是被抽了几鞭子。倒是你,你的脸怎么包扎起来了?”景梅盯着小凤的脸,想着她莫不是被毁了容。这阿莲也太狠了,她暗自庆幸阿莲对自己还算是手下留情。
“被热茶烫的……”小凤说这话时眼睛都红了,即便她努力控制着自己,但说话的声音还是不由得颤了起来。
“天呐!”景梅表现出十分惊恐的样子,“阿莲也太不是人了!怎么干出这样残忍的事情?这事儿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!”景梅一边拱火,一边想着该如何开口让小凤去调查到底是谁给阿莲传的话。
小凤十分机灵,她一听景梅这话,便知道景梅又想利用她去报仇。可阿莲哪是什么好惹的主,小凤心想,这半边脸说不定已经毁了,难不成还要把另外半边脸给阿莲送过去。
小凤苦笑着说:“是啊,是不能就这么算了,但我也不知道如果不算了还能怎么样?你也看见了,阿莲她是个不要命的主儿,不怕不讲理的,就怕不要命的!你看她今天来那个架势,分明就是冲着我俩来的,手上的树枝都准备好了,那么粗、那么长,压根儿就没想让我俩好过!拿树枝抽我也就算了,竟然还拿热茶烫我的脸!”
“对呀!别的就算了,拿热茶烫你的脸,这也太不是人了!你一定不能放过她!她怎么烫你的,你就要烫回去!”景梅义愤填膺地说完,发现小凤竟坐在那里不为所动,一脸漠然的样子。
小凤心里清楚,景梅正在激怒她,她想用激将法让自己一个人去找阿莲算账。可小凤不是个傻子,景梅不去,她自然也不会去。
“小凤,我说话你在听吗?你怎么傻了?”景梅费劲地把轮椅挪动到小凤身边,轻轻地拍了拍她。“你呀,现在就好好养伤,等身子好得差不多了,咱们再商量这事儿该怎么办。千万不要留下什么病根,尤其是你这脸,可千万不能留疤。”景梅伸出手,想轻轻摸一摸小凤那受伤的脸。
可小凤本能地躲开了,她心里清楚,景梅这只手可不是带着善意来的。“别碰!现在还疼得很。”小凤赶紧解释道,她怕景梅心里起疑了也不会给什么好日子过。毕竟这张脸要治下去还要花不少钱,她还得靠景梅出钱给她治病。
“哦,是我大意了,我不碰,不碰你了。”景梅话锋一转,又装作不经意地说:“不过小凤,你有没有想过,阿莲为什么会来郝家?她是怎么知道我们在说她坏话的?难不成是碰巧遇见的?”
“不可能!”小凤果断地说,“景兰少爷不在家,她是不会来郝家的。而且她今天来的方向分明不是景兰少爷屋里的方向,看样子是故意躲在那里听我们说话的。”
小主,
“是啊!那就说明一定是有人给她通风报信了,她才来找咱俩算账的。”景梅捏紧了拳头,一脸愤恨的样子。“这事儿可不能就这样算了,咱们俩得联合在一起把这人给揪出来!就算现在治不了阿莲,也得先治治这个人!阿莲的账咱们以后再慢慢算!”
“你的意思是说,这人就在家里?”小凤转着眼珠子想了想,“莫非是阿龙阿宽?只有他们俩跟阿莲小姐走得近。”
“是呀!你看咱们上午才在街上碰到的阿莲,闹得不愉快之后咱们就回家了,回家以后咱们俩就一直在院子里喝茶说话,就这么短的时间,半天功夫都不到,她就知道了!”景梅握住了小凤的手,一脸认真地说:“咱们现在得知道,这段时间里到底是谁出了郝家的门,只要找到他那就八九不离十了!”
“那你的意思是……先看看阿龙和阿宽到底谁出去了?”小凤皱着眉头想了想,“当时好像……阿龙是和那个狐狸精一起出来看我们笑话的,那就说明阿龙在家里,莫非是阿宽?”
“那也不好说,说不定阿龙已经出去一趟又回到家了呢?还有,说不定那个狐狸精跟这事儿也有关系,她早就看咱俩不顺眼了!也有可能是她找机会对付我们俩的,咱们俩当时一前一后被赶出郝家,哪件事儿跟她没关系?”景梅觉得自己聪明极了,竟把这事儿分析得这样透彻。她现在确信这事儿一定是这样的,就是他们几个合起伙来对付自己和小凤的。
小凤觉得景梅说得不无道理,但是枪打出头鸟,她还是决定暂且躲一躲,先养好自己这半张脸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