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离情的脖子已经惨不忍睹,易逝是用了死劲,他的脖子处那一块已经发紫,一些鲜血从里面流出,钟离情躺在地上,他不想让别人看到他的脆弱,尝试想抓住桌角站起来,他明显高估了自己,疼痛让他整张脸都有些扭曲,强撑出的坚强还是没有战胜疼痛带来的痛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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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快!送钟离情去医院!”
班上几个带眼镜的男生闻言,立马架起钟离情向医院走去。
几个小时后,放学时间到,今天放月假,许多人老早就跑了,即墨白不紧不慢地收拾东西,等到班上没人了才和沈铭一起下楼。
和沈铭聊了几句后远远看到钟离情,两人便分道扬镳。
走进后,即墨白被眼前的景象吓了一跳:钟离情半个脖子都是绷带。这是怎么了?即墨白伸出手想碰碰,从而说服自己这只是假象,但双手伸到绷带前又怕是真的,不敢碰。
手停在半空中,微微下坠,久久落下。
“钟离……你这是怎么了?谁伤害你了!”
“哥哥,”钟离情微微眯起眼安慰道:“我没事哦。”说完,他想像以前一样露出个微笑安慰他,弧度才刚露出,便扯得伤口之发痛,反而使笑容变得十分僵硬。
“别笑了!”即墨白见他还想来安慰自己,气打不过来,戳了戳钟离情的脑门,听到他小小的“嘶”了一声 ,提高了声音“走!回家和我好好说说你这是怎么一会儿事!”
回到家,即墨白双手抱在一起,尽量用正常的语气道:“告诉我,谁欺负你了!我,”即墨白顿了顿,视线落到钟离情的脖子上,眼神变得冰冷起来,声音也不像以前那样温和,突然变得十分沙哑,咬着牙道:“让那个人付出代价!”
我的弟弟,我都舍不得动他,是谁,伤害了他!
“哥哥,”钟离情轻轻地扯了扯即墨白的衣摆,将他从暴怒中拉回些神智。见到即墨白这样,钟离情不敢把医院的检查结果告诉他。
“我,我走路没看清路,脖子划到钢丝上了,哥哥你放心,那医生就是夸张,想多赚点钱,我这伤只是看着恐怖些,没多大问题,过几天就好了。”
说完,他又想露出笑容来安慰即墨白,却被即墨白抢先一步点住了嘴巴。
憋嘴的谎言,即墨白知道钟离情是不想让自己担心,没好气道:“还笑?脖子不痛?傻子。”他从厨房里倒了杯水递给钟离情,陪他一起坐在沙发上“少说点话!注意点!”
“我……”即墨白一个眼神过去,钟离情立马做出一个将嘴巴拉上拉链的动作。
“医生有没有说什么怎么换药,写给我看。”
钟离情乖乖地把药递给他,“刚从医院回来,医生说了,要等个四五天才上药。”知道自己此刻说话不会让即墨白心情好些,钟离情干脆闭嘴,拿了张纸把自己想说的写在上面,末尾处还不忘写道,“真的是我自己不小心弄伤。”写完,两只眼睛紧紧盯着即墨白,生怕他不相信一样。
“行行行行,你先把自己养好再和我说那些没用的。”即墨白握紧手上的药,道:“自己毛毛躁躁的,要擦药了就来找我,知道没?”
钟离情乖乖地点了点头,“好了,休息去吧,我去做饭,菜好了叫你。”
晚饭,摆在钟离情面前的只有一碗白粥,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,他看向即墨白,一样的碗白粥,可是即墨白却是有配菜的。白皙的脸上肉眼可见的黑起来,他宁愿去吃有味道的萝卜干也不愿意吃这无色无味的东西,要他吃,不如加点他的血进去,至少还有些味道。
“哥,”钟离情看着即墨白面前的配菜,委屈道:“换换。”
“不,”无视钟离情可怜巴巴的眼神,即墨白残忍道:“你伤口不好,怕吃那些味道重的对伤口不好,这几天你就喝些白粥,过几天再给你做点别的。”
“哥——”
“嗯?”
“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