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忠勇侯说笑了。”他抱拳笑道:“说起来,姓任的人胆子都比较大。忠勇侯连废相都能说的出口,胆子可比在下大多了。”
“你如何知晓?”任平生一震,眼中露出一抹震惊之色。要知道,他和昊天麟的这番谈论,可没有第二个人在场。
“你也姓任?”任平生死死的盯着对方,儒雅青年温和笑道:“说来也巧,在下的名字跟大将军只有一字之差,在下任忠。”
任忠呵呵笑道:“忠勇侯和陛下的谈话,并没有第三个人听到。然而,忠勇侯前脚刚出国宫,在下后脚就得到了消息。”
他看着任平生,眯着眼眸:“忠勇侯一定很奇怪,在下是从哪里知道的这些?无孔不入,这,才是听雨楼的可怕之处。”
任平生幽幽道:“既然如此,那先生不妨给我分析分析,今日朝堂之局,是何人的手笔?”
“太子殿下?二皇子?安相?还是我们这位陛下?”任平生眼眸露出一抹冷意:“我可被人,当成了此次的一把刀。”
“先是以刺杀为局,裴跃自杀为引,让柴清源入局。最后更是以柴清源为刀,牵扯出了崔丁月等一干人等。”
“此局之下,太尉满门流放,他自己更要被斩。二皇子可谓断了左膀,还损失了裴氏。而太子殿下,则失去了崔丁月,如同断了右臂。”
“要知道,崔丁月可是太子一方,唯一能在军方说得上话的人。”任平生呼了口气:“岭南裴氏,甚至都被断了后路。”
“兵部瞬间就清理出了五个官位,还有夕阳的杀手,似乎并没有起到多重要的作用。甚至到最后,却不了了之。”
他看着任忠:“最让人匪夷所思的是,裴氏竟然会给太子送礼?而且还是明目张胆的,二十辆马车?”
任忠淡淡笑道:“只是以裴家的名义送礼罢了,裴家的家主,对此事毫不知情。裴家的十四个管事,都有资格以裴家的名义送礼。”
任平生一震:“好一招借刀杀人,甚至于,裴家都要死的不明不白。柴清源甚至还以为,裴家为了投靠太子而出卖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