礼舞住嘴了。
因为她看到重重密林中,突兀地被一道透明的什么东西隔开。
说是透明,但是千万种细微几乎不可见的色条,在上面如寄生虫一样浮动着。
而这道“墙”,高的看不见头,半弯曲地一直向上延伸。
对,
就好像和绯色天空连着一般。
“这是什么东西?封锁墙?”礼舞也呆住,下意识地靠近,“我们隔壁不是基沃托斯吗,她们.....”
当她靠近这混沌令人不安之物时,无数声音,从虚空中向她袭来——是哭泣还是咆哮还是呜咽还是哀叹?
严格来说,是低语,是语义含糊不清的低语。这些不知来头的低语让她呼吸加快,它们好像怂恿她去做什么事。
“不能...穿过去吗?”她大胆地将捏碎过多少机器的手,伸进墙内。
但是她什么都感受不到,仿佛触觉在里面消失。她壮壮胆子,在其他人担忧的眼神中,整个人小跑冲向墙去。但无济于事,因为她被什么难以形容的东西挡住,软乎乎的,将她弹回去。她像是个和擂台较真的拳击手。
“不用再试了,大姐头,什么也过不去。”斥候扶住她说道,又颤抖着说出后半句,“而且.....根据其他同学的侦察,这东西既没有科学原理,在圣阿的教典和伊卡洛斯的地图中也没有记载。它无穷无尽地蔓延,对普罗旺斯来说,它像是一个...圆圈。就像我们的光环一样。”
“你,你说我们一直被什么东西画地为牢?”礼舞站稳了,没好气道,“被什么人关在这里而不自知?被如此戏耍?”
天性中的对未知的恐惧,让礼舞回忆起被伊卡洛斯欺骗之时,那记忆中的屈辱和愤恨升了上来。
“什么鬼东西啊,该死!”她不再有耐心,掏出配枪,冲着它猛射几发。
随着几发子弹的进入,墙体如同错乱的电视机信号,一瞬间上面的“景色”崩塌,出现几个暗红色的瘢痕。但很快便回到毫发无损的状态。
“这到底是...什么?”她手足无措,缓缓放下了枪,愤怒又变回了疑惑和紧张。
“回不去的。”
粉色的飞影出现在她背后的天空中,又瞬间消失。